譹姜云絮将房屋地契纳入怀中,她刚才是故作镇定,实际上后背都快湿透了。
不愧是做皇帝的,仅一个眼神就叫人不寒而栗。
而殿内的陵州帝则是沉默不语,心里盘算着刚才姜云絮的每句话和表情。
“皇上,宸王妃胆子也太大了,明晃晃的杀了姜天昊,姜宰相不会放过她的。”大总管说。
陵州帝倏然笑笑:“由着她们斗去吧。”
他回想起今儿姜宰相看见姜天昊尸首的那一刻,整个人震惊,又悲痛欲绝的表情,他非常的高兴。
这老东西拿捏了自己这么多年,也终于遭到报应了。
短短一个月之内妻子死了,如今就连嫡子也死了,唯一的嫡女还被送去了寺庙。
可想而知打击有多大。
“皇上,那凤贵人……”
“且养着吧。”
凤贵人已经是一个废物了,养着也不过是看在东阳王府的面子上。
……
赏花宴还没结束,姜宰相就退下了,连姜嫣儿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。
还有东阳王和东阳王妃也借口身子不适提前离开了。
“刚才父皇找你真的是为了治病吗?”
楚宥齐的心一直悬着,万一被父皇知道了自己撒谎,肯定会嫌弃自己的。
他紧紧攥着姜云絮的手腕:“若是父皇怪罪下来,你一定要将所有的罪都揽下来。”
姜云絮嗤笑,而后说:“你放心吧,皇上什么都没问,就是身体不舒服罢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那不然,我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?”
见她神色坦然,楚宥齐这才相信了这话,松开了手,又问:“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姜云絮摇头表示不知道。
楚宥齐也就没有继续多问,又说:“你别忘了去刘大人和李大人家治病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赏花宴也接近了尾声,众人打道回府,出了宫门口天色已是傍晚。
她忽然叫停了马车。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楚宥齐看着姜云絮一刻也不老实,隐隐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我的银针落在宫里了,所以来药铺挑一些,王爷若是着急就先回去吧。”
姜云絮头也不回的进了铺子,一开始楚宥齐也跟了上前,却又听姜云絮要打造什么什么银针,和旁人的不一样,至少需要两三个时辰才能完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