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样问?”
苏漓一字一句,凝思道:“一个相府千金,被从未见过面的两国人在暗中追查身世,难道你不觉得奇怪?若无可疑之处,谁会下这么大力气去搜集线索?那接生婆还被人直接灭了口!”静婉姑姑究竟知道些什么,又要掩藏什么?
挽心眼光微变,沉默半晌,才淡笑着轻声回道:“小姐似乎想得太多,记得你曾经说过,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这事,多半是对方搞错了对象。虽然他们真正的目的尚未明确,但挽心可以肯定的告诉小姐,就是你的身世,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。”
那是怎样?!苏漓没有说话,一件事是巧合,两件事也算是巧合,当各种看似巧合的事情,统统指向一个方向的时候,那这……恐怕也不再是巧合。
“二夫人临终之时,最放心不下的人,便是小姐你。”挽心见她不语,看向苏漓的眼中,隐约有了一点哀伤,缓缓又道,“每个做了娘的人,旁的事全都不再重要,她最关心的,便是自己的孩子,这一生可以平平安安到老,再觅得一个如意郎君,能够幸福白首,她也就别无所求了。”
挽心虽然竭力将情绪自持,但语气中仍是透露出些许羡慕与忧伤,这的确是出自她的肺腑之言。
这一番话,苏漓却听得心生酸楚,不管苏漓是不是柳氏的亲生骨肉,都无法抹杀柳氏对苏漓发自内心的真切的关爱之情。
只是,挽心方才一瞬即逝的异样神情,逃不过苏漓细致的双眼,她在心中轻叹,挽心啊挽心,你是那样一个谨慎的人,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,便如此断然的下了结论,只能说明你早就知道了答案,并且在欲盖弥彰!
若是真正的苏漓,一定会被瞒骗过去。可惜,她却不是原来的苏漓,她黎苏,一个借了苏漓身体死而复生的人!最关键的一点,是挽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那杀人的女子,曾经是她朝夕相处十六年的师父!
苏漓不再多问挽心任何关于身世的话,心知以她的性子,若能实言相告,那晚便会和盘托出。如今她只字不提,一味隐瞒,想必也是有难言之隐。
只是事关她的母亲容惜今,自己无法坐视不理,接连几日,苏漓频频出府,假借购买各类物品之名,奔走于东市大街上沉门的联络据点,实为密切关注秦恒的情报,每日是否有更新的发现。
没有两方人马最新的进展上报,苏漓却发现有人在暗地跟踪自己,那人追踪的距离恰到好处,不靠得太近,也不会远离。从每日出门到回府,勿论她行进的速度快慢,总是稳稳地缀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