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骑上去幻想过自己也能成为骑士,但那些蒙古人...他们是另一个概念了。
接着,就是第四天了,恐怖的第四天。
在城外打了胜仗的骑士们回到城中后,纷纷开始咳嗽,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伤兵营里也满是咳嗽声,那声音剧烈的,连城墙上执勤的士兵都听得清楚。
那彻夜的咳嗽,撕心裂肺的咳嗽,甚至引的健康的人都想跟着一起帮忙使使劲,让底下的人能好受点,省的把肺子咳出来。
那可不是形容词,艾曼听几个熟悉的民兵说医院里真有人咳出了血,把肺子咳的全是血沫子不说,还喘不上气来,活活憋死了。
还有人说,是鼠疫来了,他看见有人红着眼睛,大腿内侧和腋下出现了肿块,皮肤出现黑色斑块,看着让人恶心。
但那个士兵当天晚上就被玛丽坦带走了,艾曼再也没见过对方。
而今天,是第五天的开端,城外已经没有了令人心惊的投石机像城内投掷尸体和巨石,所以艾曼倒是不用担心自己遭到什么意外。
那些被烧的焦黑的投石机架子,从远处看过去就像一个个被烧焦的巨人,颓废的看着阿勒颇。
在巨人的遗骸下,则是属于普通人的遗骸,那些昨天被杀死在战场上的士兵遗体并没有被自己人收敛,那些骑士老爷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个意思,他们组成松散的阵型,围着阿勒颇不断游弋,仿佛不知疲倦。
他们任由乌鸦和秃鹫在战场上啄食死去士兵的尸体,完全没有一丝驱赶的意思,这让艾曼这个‘外人’都感觉有些气愤填膺。
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,也可能因为战争暴尸荒野,艾曼就更愤怒了,但眼下他什么也干不了,只能待在城墙上看着城内外的变革。
整整五天了,艾曼没有下过城墙,那几条连同城墙的楼梯仿佛变成了不可逾越的天谴,城墙下是瘟疫的世界,而城墙上则是一片‘净土’。
“艾曼!你在发生么呆!”巡逻过来的玛丽坦冷着脸打断了艾曼的思绪,那张脸所带着的寒意让艾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“大人,我没有发呆!”艾曼急忙解释道,“我...”
“闭嘴,这是你今天的食物和水,省着点吃,下次送饭时间可能是晚上了。”玛丽坦没有为难这个老实巴交的士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