哆嗦。
李裕温声道,“小七,别怕,我带你换身衣裳,见你家人。”
丁卯看他,有些不相信,但许是他口中的家人两个字莫名让他动容……
李裕替他洗得澡,洗干净之后,换了干净的衣裳,骨肉如柴,也面无血色,但换了衣裳,要比早前看起来好多了。
“不怕,我陪你等,要不要吃些东西?”李裕看他。
他点头。
彭鼎端了桂花糕来,还有糖葫芦,丁卯狼吞虎咽,一口气将所有的桂花糕吃完,李裕怕他噎着,让他喝水,他笑嘻嘻看他。
李裕心里说不出的难过。
最后,丁卯看着那串糖葫芦的时候,愣了许久,最后,哇的一声哭了。
李裕心似针扎。
李裕同丁卯一处几日,丁卯似乎才慢慢不怕他了,会问他,你是谁,我之前认识你吗?你不是坏人吧?我觉得你不是……
“我日后可以同你一处吗?”丁卯啃着玉米的时候,一面看着他。
李裕请过大夫看他。
丁卯,也就是眼下的小七,头部受过重创,但在慢慢恢复,行为举止除了胆怯,其实也算正常。
李裕轻声道,“我家中很远,小七不方便去。”
丁卯看他,“那,那你要走了,我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那时丁卯眼中的害怕是真害怕,这么久来,没人对他这么好过。
李裕温声,“等我日后有时间,就来看你。”
李裕很清楚,丁卯的身份特殊,去到京中,很被有心人利用,就算不是有心人,一旦被人识破,朝臣也会劝谏,不能留恒王府的余孽。
于丁卯而言,他原本就记不得早前,远离京中,重新开始是最好的。
他要把丁卯托付给一个机灵,稳妥的人照顾。
稍许,彭鼎上前附耳,“陛下,人来了。”
李裕颔首。
等彭鼎退开,李裕又朝丁卯道,“你先在这里看书,叔叔晚些回来。”
“好!”丁卯应声。
等出了屋中,彭鼎在李裕身侧,“童老板收到陛下的消息就启程了,刚刚到的。”
彭鼎口中的童老板就是童年。
“陛下!”童年也早就同他熟络了,也相互信任,他那时并不知道娄长空就是温印,但知晓童年是跟着娄长空的,而且,也在替娄长空做事,所以他时常见到的人都是童年。
童年比早前稳重的许多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