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林风离开下界也不过才过去短短几日，此刻整个人间到处都充斥了全身长满人脸的畸形的人类。除了少数心智坚定者，瞎子或是心智不全的傻子，几乎已经全部沦陷。半空中弥漫着暗紫色的黑气，正是人心当中绝望与恐惧具象化的存在。

“这是本君和人面瘟君共同配合，精心为各位准备的，不知道大家满意与否？”

龙觥说完这话，又朝着那下面洒出几团黑气。一旁的白衣怪物见状，口中也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，将一把长满人脸的跳蚤撒了下去。

那人间瞬间又嚷起一阵慌乱惊恐之声，原本已经长满人脸的血肉之上，又挤出无数狞笑的面容来。

那些仙神见到眼前这一幕，全都瞪大了眼睛，露出几分贪婪的神色。难以抑制的情绪让他们此刻全都露出原形来，有些还是面容狰狞的人类样貌，有些已经化作面目全非的怪物。他们身上顿时长出无数的残肢触手，朝着那人间伸了过去。

妖府那些怪物最为嗜血，直接卷起那些仓皇逃窜的人类，吞入口中。长生天的仙神更喜欢这种混乱绝望疯狂的氛围，不停在那些惊慌失措的人耳边低语引导，直到他们他们走向毁灭，化作一缕白烟落入他们口中。六欲天的邪神则更喜欢飘在那半空当中的黑气，里面包含着人心当中最为精纯的负面情绪。

“真是一群疯子！”林风看着那些仙神嘴脸，这些东西的血肉和精神已经到了用邪恶都不足以描述的地步。

昆羽无奈苦笑，“这就是在绝望当中诞生的极恶~”

看着面前那些人疯狂的表情，龙觥脸上露出一丝邪意，“诸位莫急，好东西还在后头呢~”

众仙脚下的画面一转，来到汴京城内，映照在一个身着莲衣的白衣女子身上。

“是清柠~”林风心里小小担心了一下，不过看到她安然无恙后，缓缓松了一口气。

她正在站在那群畸变成怪物模样的人当中，似乎在安慰众人。在她旁边，同样还有几个人，林风也非常熟悉，正是孙思邈和路星辰等人。

众仙看到几人的瞬间，手上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。

“这几人居然没怎么受到龙觥君恐心之气的影响，确实难得~”

“老子最看不惯的，就是这种人。最喜欢的，也是这种人~他们看似带给这些人一线希望，可实际上呢？他们什么也做不到~”

“就是，这些人口中所坚持的什么狗屁善良，赤诚，与大义，不过是都水中泡影，浮光幻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