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鱼,宁雪滢也只能识趣地点点头,避免吃苦。
她一面顺服,一面思忖着保身的法子。
“青岑呢,又被你打伤了?”没等卫九回答,宁雪滢冷声道,“他是最忠心的护卫,你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“所以我这次只打晕了他。”将人松开,卫九大咧咧地靠坐在床尾,伸直一双长腿,“别假惺惺了,你真的在乎一个护卫的性命吗?”
危机感暂时“远离”,宁雪滢松开握剪的手,又向后缩了缩,缩进床头一角。
雪白的足露在被子外,脚趾小巧秀气,紧紧并拢,泄露了她心底的戒备。
卫九取过一个如意枕垫在背后,总觉得鼻端萦绕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,与“醒来”时身上残留的香气接近。
无疑,是宁雪滢身上的味道。
“去把熏香擦掉。”
“嗯?”
“擦掉熏香。”
宁雪滢闻闻自己的腕部,除了寻常的熏香,还有一点点桃花膏的味道,哪里熏人了?
她拿出帕子,当着卫九的面蹭了蹭脸,又使劲儿擦拭起腕部,最后拨过一头青丝搭在左肩上,反手擦起后颈。
姿态显露出不自知的优美。
卫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撩帘看向外,视野中捕捉到一把新添置的贵妃椅。
“擦完了。”
女子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。
看着被丢在被面上的帕子,卫九捡起来丢回去,“还有味道。”
简直是无理取闹,宁雪滢没了耐性,“剩下的是寝衣上的熏香,请问该如何去掉?”
大户人家有熏衣的习惯,卧房之内,从亮格柜到方角柜再到炕柜里的被褥衣物,皆有香气。
可卫九本就不是讲理的人,何况是有心戏弄人的时候。他放下帷幔,还平平整整地规整好,不漏一丝光景,“那就脱掉。”
被他无礼的要求气得不轻,宁雪滢作势要离开床帐躲得远远的,可在探出脚的一瞬,又被卫九捉住脚踝。
男人大手一握,朝自己这边扯去。
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去,宁雪滢仰躺在被褥上,被扯出一尺多远。
卫九松开她的脚踝,附身勾住了她寝衣的系带,“自己来还是我来?”
又一次给了她选择,亦如上次在湢浴里。
宁雪滢双手护住自己,“别让我恨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