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没有什么冲突争执,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正常的,那就是他与女会计都觉得,那天的李先生,与平日里他们见到的李先生,不太一样,用女会计的话说,他有些‘鬼上身’,鬼附在他身上,还不熟悉和适应李先生的身体。”
“总之,当天还算顺利,胶伯只当这是李先生个人的情趣,自己不过是陪老板玩乐,所以事后也就将此事淡忘了,大约两周后他去新凤岛出差,路过一户办丧事的人家,他无意识往里看了一眼,这一眼简直给他吓没了魂灵,这户人家死的是儿子,不是别人,正是那晚跟他一起参加了鉴宝会的那个中学生。”
“胶伯那时候还觉得只是巧合,也没太当回事,直到晚上他回到家,睡前想听一段广播,打开广播第一条,就传来那位粤剧名伶的死讯,新闻语焉不详,也没说人是怎么死的,就说被人发现,意外亡于公寓之中。胶伯算算时间,应该跟那位中学生死于同一天,这下他再不敢去想什么巧合不巧合的事情了,在沙发上坐了一夜,第二天早早去厂里,去找他们同厂的那名女会计。”
“整整一天,女会计不见踪影,没有来上班,也没有请假,那个年代要联系一个人并不是那么方便,胶伯一直熬到下班,从厂务那要了女会计的住址,急急忙忙赶了过去,去了发现女会计家中也没人,跟街坊打听了一圈得到的消息更令人震惊,女会计昨晚在家用刀,整整捅了新婚不久的丈夫三十七刀,丈夫当场毙命,女会计被真探连夜带走了。”
“胶伯在惶恐中又费了好一番周折,才在真探局的看守所中见到了女会计,然而这时候的女会计已经神志不清无法跟他有任何交流了,胶伯很详细描述了女会计当时的惨状,仅仅两三天不见,她也已经变成一只‘鬼’了,头发脱落了大半,两眼突出像随时要掉出来,鼻子嘴巴和牙齿全都歪了,两条胳膊上全是自己用手抠出来的血印,她业已经完全认不出胶伯了,口中一边流出恶臭的黄水,一边说着一些支零破碎不知所云的话,她总在拉长了音调在说一个字,好似是水牛才会发出哞叫声,又好似是在叫人滚,许多年后,胶伯才明白她说的究竟是哪个字,她说的是‘魂’字,她拖长了尾音,一直说的都是魂魂魂魂魂魂字。”
“不对啊,照你这么说,胶伯是怎么活下来的呢,还去了泰国,还有那位黑衣神秘人,又是谁?”听到这里,羽白忽然插了一句话。
方梅听得正入神,转头回了羽白一个白眼,“能不能听杨先生说完,再提问题?”
杨远志笑笑,伸手示意两人别在这吵起来,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