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,他焦急道:“师尊!”
“我说别动。”
沈顾容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,冰绡下的眸瞳仿佛出鞘的利刃,“你若受他蛊惑真的踏入那阵法中,那就永远不要唤我师尊。”
牧谪怔然看着他,脚下却不敢再动了。
那阵法看着只有小小一圈,但并不能保证周围有没有隐藏起来的延伸阵法,若是牧谪失足他进去……
虽然平日里沈顾容总是说着玩笑话要将他们逐出师门,但现在……他这句轻飘飘的话却是认真的。
若是牧谪真的如离更阑所愿进入了阵法中,沈顾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。
沈顾容面无表情地走到离更阑身边,却没有动剑,而是轻轻俯下身,低喃道:“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杀你?”
离更阑嘲讽道:“因为你优柔寡断。”
沈顾容咬着唇低低笑了出来:“的确,我当年就不该为了那一千多刀而耽误这么久,早就该见了你就一剑了结你的。”
他笑着笑着,唇角流下的血更多了。
“当年先生所看到的京世录,应该是回溏城只我一人成为疫鬼飞升独活,而后被离南殃一剑斩杀从而飞升。”
沈顾容抬手一点旁边的疫鬼阵法,不慌不忙地抹去唇角的血,道:“而那阵法也不是「养疫鬼」的阵法,而是单单将牧谪变成疫鬼的阵法。你将酆都……回溏城未成的「养疫鬼」阵法续成了这个阵法,只要牧谪变成疫鬼被我杀掉,我便能续当年之事,疫鬼飞升,再被离南殃斩杀。那便是天道将命数矫向正途,对吗?”
离更阑就算被看穿,也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:“是。”
沈顾容嗤笑一声:“这算什么正途?只是个虚假的假冒物罢了。”
离更阑却道:“不,京世录会将这变成真正的正途。”
沈顾容:“看来你还没有疯得太厉害,知晓这不是正途。”
“正或邪,不都是由后人谱写吗?”
离更阑宛如猎人盯着猎物似的看着沈顾容,阴森道,“只要我赢了,这便是正途。”
沈顾容还是说:“可笑。”
他轻轻直起身,看着那阵法:“我记得师兄不是一直都想看到疫鬼飞升成圣吗?既然如此,我便帮师兄一把。”
离更阑眸子微微一转,仿佛故意激怒他似的:“鲛人泪的滋味如何?你的经脉应该已经碎得差不多了,哪怕你现在杀了我,封筠也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牧谪一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