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一听,立马喜笑颜开,说:“急什么,人家那边还没给说呢,我这就去回孙媒婆,托她去说,其实她今儿不是来说媒的,只是过来买纸钱,她是听杨家酒馆的老太太提了一嘴,说他们家有个姑娘,孙媒婆就多问了几句,这不今天过来,又同我说了几句,你们念书的不是有句话,这就叫无心插柳不是?”
上回给顾承越说亲,他死活不愿去见人,这回总算想开了,顾大娘高兴的不得了,连话也多起来,说完一拍大腿:“看我,同你说这些做什么,还是先找孙媒婆要紧。”
顾家这边暂且不提,自有顾大娘托孙媒婆从中打听递话。
沈尧青前几天就带媳妇妹妹回家去了,镇上就只有沈玄青和陆谷。
灵哥儿不再闹肚子,也不哭疼了,这两天吃饭都香了,上午扫洒完院子,陆谷没事做,就抱孩子到铺子转转。
一进来发觉严氏在里头坐着吃茶,他笑着开口:“师娘,今日得空了?师父怎么没来?”
“心肝儿。”严氏见了小灵哥儿一把接过抱在怀里,疼的跟眼珠子似的,他们家二小子长得俊俏,夫郎也好看,连生的娃娃都这样漂亮可人。
哄着灵均逗了一会儿,她这才说道:“今儿馆子里不忙,你师父和老王头到他家卸软柿子去了,树上熟的,可甜了,回头你俩记得过去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沈玄青答应一声,他给陆谷倒了杯茶,笑着说:“师娘今天过来,是说雁雁的亲事,镇上有家合适的,十六岁,比雁雁大两岁,家里有田有铺子,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,同咱们差不多,不过人家是吉兴镇当地的。”
严氏刚才只顾着抱孩子,一听他说起,才忙和陆谷说道:“铺子就在东兴街上,就是那家卖香烛纸钱的,那孩子是念书的,前两年过了童生,今年又考上秀才了,有出息呢,人我也见过,模样周正,个头儿没二小子高,但在别的汉子里不算矮了。”
“那他家里人如何?”陆谷下意识问道。
严氏笑着说:“顾家大娘人勤快,就是嗓门大些,他们家不是有个香烛铺子,我有几回过去买,拾掇的可干净了,她生的大儿子叫顾承越,就是想和咱们雁雁相看的,上头有个大姐,嫁镇上了,离得近常常回娘家,下面有弟妹各一个,年纪都小,尚未到娶妻嫁人之时。”
“顾家家底应该还可以,香烛铺子开好些年了,穿着打扮不是穷苦的,这几年我过来,几条街的事多少都听过,香烛顾家是好的,少与人争执,连他那个大姐,嫁了个老实本分的茶馆掌柜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