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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轮流在厨房擦洗了,灶底燃着火,厨房门一关就有几分暖意,不至于太冷。
陆谷没敢耽误,草草洗完先躺下了,屋里没点灯,他在夜色中耳朵微烫,半晌都不曾消退。
他擦洗的时候沈玄青在西屋里等,房门都没出,但对一个连人事都不通的双儿来说,被汉子知道自己脱衣擦洗,足以叫他面上发热不敢见人。
沈玄青因洗了头发,又在灶前添柴火烤了好一会儿火,耽误的久了,进来后陆谷那份羞热都退却下去,已有了睡意。
被窝里多了个人,离得这样近,陆谷闻到沈玄青发丝间的野澡珠味道,淡淡的,闻着就干净。
夜里这么冷他不敢洗,还是汉子火气旺,他又想,明日晌午太阳大的时候他也洗个头发,不然若是脏了,会被嫌恶厌弃的。
不早了,黑暗中两人都没说话,各自想着心事入眠。
等到半夜,本该熟睡的陆谷迷迷糊糊醒来,他梦到自己手脚被捆住不舒服,不曾想这一苏醒就发觉自己在沈玄青怀里。
被这么高大的男人抱着,他吓得立刻就清醒了,心似乎都哆嗦了一下,战战兢兢试图从男人的怀抱中滚回原先的位置,可沈玄青动了动,却将他抱得更紧。
他紧贴着那个硬邦邦而结实的胸膛,宽阔有力,无法撼动。
陆谷身量不高也不矮,是个寻常双儿,有时碰到矮点的,他还能显出一些高来,但在过分高大的沈玄青面前,他就跟个瘦鸡仔儿一样,这么一抱在人家怀里连挣扎的份儿都没有。
他心乱跳个不停,年轻又健壮的男人身上热意和压迫感让他慌得不像样,一个人在黑暗中紧张不安,而抱着他的人始终都没松手,像是睡得太沉,连他乱动都没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