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盐dòng的收入,州府也不至于一贫如洗,但林羯huáng景这帮人多年来跟着沈南吕吃香喝辣,也不知在邵州城捞了多少好处,如果不从他们身上敲出点什么来,连徐澈这种厚道君子都觉得过意不去。
更重要的是,这些人对沈南吕言听计从,现在沈氏一死,顾香生认为,收服他们的时机终于到了。
听了徐澈的话,林羯等人也顾不上关心沈南吕的死了,当即便纷纷道:使君有所不知,这旱灾一来,我们也难过,药草也都枯死了,什么都没有啊……”
是啊是啊,我们也是,粮食颗粒无收,都没东西卖了,还哪里来的余粮!”
一个接一个地诉苦,声泪俱下,七情上面,比刚才为沈南吕出头,不知要真挚多少倍。
徐澈微微皱眉,他不擅长与人争辩吵架,遇上这样的场面,便有些卡壳。
他下意识望向顾香生。
后者不负所望,即便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,似乎也知道徐澈的为难,当即便微微一笑,对那些人道:据我所知,刘嘉,祝永chūn,高扬,你等在家中地窖,不就藏了不少粮食么?”
她所说的那三个人,俱是城中的大粮商。
高扬:胡说八道,我等何时在家中藏粮了,使君若是不信,不妨带人过去搜搜,小人家中如今一日两餐,餐餐都是稀粥,家中下人便可作证!”
顾香生笑了笑:不是藏在城中的家里,那就是藏在郊外别庄了?邵州毗邻怀州,怀州的旱情比邵州严重,米价理所当然也比邵州贵,高家、刘家、祝家的马车,这些日子时常往怀州跑,莫不是将这些粮食高价卖到怀州去?”
祝永chūn怒道:信口雌huáng!你说的这些事情,我们压根就没做!徐使君,难道你就坐视此女污蔑我们么!士可杀不可rǔ,恕在下不奉陪了,告辞!”
他腾地起身,怒气冲冲便要离去,却不防柴旷林泰早已持刀等在门口,冷冷望住他,让祝永chūn的脚步生生停住。
其他人见此情状,又惊又怒:使君这是何意,难不成还想将我们qiáng押在此处么?冼御史,您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胡作非为吗!”
冼御史轻咳一声:徐使君,适可而止罢,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。”
这句话说得不痛不痒,祝永chūn等人这下万分肯定,冼御史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