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应弦没有挽留任燚,而是直截了当地说:我送你回去。
都这么晚了,你该休息了。
我回分局。宫应弦道,盛伯,给任队长带点吃的。
早准备好了。盛伯高兴地拎着一大堆东西往宫应弦车上搬。
任燚讪道:每次我都空手来,带一堆东西走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
不要客气啊任队长。盛伯笑眯眯地说,你已经不止是客人了,你和邱小姐一样是少爷的亲人。
任燚偷偷一笑。
趁着宫应弦和盛伯在整理后备箱的时候,庞贝博士走到了任燚身边,笑着说:任队长,应弦在电话里很多次提到你,你对他,是一个有着非常重大的正面影响力的人。
哈哈,是吗。任燚笑着说,有时候,我也太不敢确定。
是真的,我以为你对于他创伤恢复的作用,比我还大。
任燚吓了一跳:不敢当,博士,您才是治好他的人。
庞贝博士笑了笑:我只是给他做了手术,而你在帮他康复。他刚回来的样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,对比那时候,他现在真的好了太多。如果不是他当时拿着MIT的博士文凭,警校肯定不会收他。
任燚不禁回忆了一下刚开始跟宫应弦接触时的情景。那个时候的宫应弦比现在冷硬好几倍,而且对人的戒心和疏离特别重,现在的宫应弦已经能够正常融入工作和生活,确实比之从前,好了太多太多。
庞贝博士拍了拍任燚的肩膀,低声说:但是对于你们的感情问题,我持观望态度。
任燚脸色顿时一变,人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爱情能把人捧上天堂,也能把人砸落地狱,我希望你们都能慎重对待。
任燚支吾道:我们也不是面对庞贝博士探照灯一样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,他词穷了。
我是从应弦的医生的角度说这番话的,也许会显得有些冷酷,但我时刻关注着他的心理状况,你对他的正面影响越大,可能发生的负面影响也会越大,我个人认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危险的,但又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,总之庞贝博士想了想,希望美好的东西永远保持美好。
任燚听得心惊肉跳,同时又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到有些茫然。
他知道庞贝博士在警告他,其实庞贝博士和邱言担心的事情是一样的,害怕他会伤害宫应弦,因为在他们看来,至少在感情上,他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,而宫应弦是一个孩子。
其实他自己也一样迷茫,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