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到他后背上,给他擦汗。她是抱着纯洁的思想,怕他汗湿衬衫,对身子不好。可擦了两下,两个人都思绪飘着,往别处去想了。
她要收手,傅侗文两手捧住她的小脸,压着声音问:“三哥真没醉,只是想等着天亮了,好出门去买东西。”
……这还没醉?他个少爷身子,何时买东西还要亲力亲为了?
“嗯,你要什么,吩咐万安去就好了。他要不会挑,我去也行。”
他一笑。
沈奚只当他说买东西是醉话,被他笑得心里泛酸,收回手,把手巾叠得四四方方,掩饰心里的难过:“你高兴就好,我还怕你为昨夜……”
“到现在了,你还以为是三哥吃亏了?”
他长叹口气,把手巾从她手里拿走,扔到桌上。
“你只瞧见他在吃我的车,却没看出我在将他的军?”
沈奚想了想,摇头。
他靠在窗边,吹着夜风,提点她说:“三哥是最不怕摆酒谢罪的,他们才会怕。你再仔细想想,三哥若摆酒,会摆在何处?”
他是设宴的人,是主,自然是要回京城,这是老辈儿的规矩。
可若真是去了京城——
那时,黄老板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。他在上海如此为难傅侗文,难道不怕自己北上赴宴,会是一场鸿门宴?可若是怕了,选择不去赴宴,到时候南北两地的人更要瞧不起他。
难怪傅侗文一说要摆酒,那老者当即否了。
经他这一引导,她想明白七八分,心里的不快也少了。
沈奚趁着月光,看半个人影都没有的霞飞路,看树叶沙沙,看燕巢的影子,只觉得是样样都好。她替傅侗文扭上衬衫的纽扣。
她的欢喜落在傅侗文眼里,逗得他不行:“这就笑了?”
“嗯。”起码不堵心了。
“那三哥再给你讲讲,你那一杆烟枪的作用。”
她被他勾起了兴趣,等他讲。
“你也知道,我和大哥斗了许多年,迟早要分出输赢胜负。自从父亲病逝,我一直在想,如何能让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