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迫紧紧挨着,卞灵手脚被缚,行动受限,本便动弹不得,倒不觉有何。林尘手脚自由,却更觉难以舒展。不由心道:“这木头这般大,也不舍得多凿些空间。”
卞灵发出“呜呜”声音,可怜兮兮,显是暗室太过狭窄,她觉得极不适,又觉女子家家,紧贴发肤,举止太过亲密。
林尘低声道:“你若出声,我决计是活不了了,我便先杀了你。”卞灵吓了一跳,心想:“这人干什么这么凶,这两日欺我还不够么?我被绑在木桩上,一天一夜,站的双足发软,全身疲乏,也不见他看过往交情,过来宽慰两声,让我坐坐,好受一些。现下还来凶我。”越想越觉委屈,眼眶湿润,但不敢造次。
见卞灵老实,林尘也渐安定下来。马车驶去,颠簸渐少,像是从偏僻小路,行到了青石平铺的街道。
免受颠簸,总归是好事,林尘强自冷静,预想许多对策。他历来多磨难坎坷,不敢盼事事顺利。
忽发丝轻挠鼻尖,林尘鼻子一皱,嗅到一股发香、熏香、汗味杂糅气味。倒难说好闻与否,低头一看,便见卞灵面容,不住心想:“这卞灵虽蠢笨骄横,但样貌确是不差。否则何至将刘长锐迷得死死的?可惜我却不喜。她也不喜我,如此正好不过。”
林尘又想:“她欲抢我宅邸,我害她被抓,如此一来一去,便算扯平了。林尘啊林尘,有时候,你也忒斤斤计较了。”
不知行了多久,卞灵竟缓缓睡去,实是昨天今日,太过劳累。那暗室虽狭窄逼仄,但总归能躺能平,且四下漆黑,卞灵眼睛一闭,困意袭来,便再睁不开了。忽马车一震,卞灵好不易入睡,便又醒来,见漆黑一片,反倒犯起迷糊:“我在哪儿?好黑得紧。”困倦中又欲入睡,却隐约听道一声:“停下,停下!排队例行检查!”
卞灵眼睛一瞪,立时醒转过来:“呀!我被运到城门啦!”哪还有困意。
林尘心跳加速,面色凝重,已经行至城门。他低头一看,心道:“这卞灵若用脚踢木,定会引守卫怀疑。”当即伸脚过去,一左一右压着卞灵双脚。
卞灵心道:“他怕我踢脚唤来守卫。哼,我便用手,总不能真被带出城去。”情急之下,已难做考虑,只觉林尘不让她做什么,她就偏去做什么。
林尘心中冷笑,卞灵那小计小谋,焉能瞒得过他。右手捏住卞灵双手手腕,卞灵好气,双手双脚具难动弹,心道:“我堂堂武宗,难道就四肢能用么?”当即扭动腰肢,欲用腰部碰撞暗室,这“暗室”狭窄,此计大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