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再说出口,只得道:“那再看看吧。”
她顿了下才道:“前些日子皇上说到我位份之事,他说想换个干净的宫给我们住,趁过年大家喜庆,再提一提我的位份,便无人能说什么了。”
宛蕙听了并无诧异,只道:“那娘娘怎么想的?”
欧阳箬沉吟了下,纤细如玉色的手捏了那雕百合云雀象牙梳子,一下一下地敲着那檀木镶金边妆台,叹了一声:“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远离是非,只是这花延宫实在太偏了,我就应了皇上先换个宫住下,位份之事等过完年后再说罢。再说过完年,选秀便要开始了,若是叫新人见了我住得偏僻,又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这宫呢。在这宫里该争的也得争一争才是。”
宛蕙听了自然无异议,静静退了下去。
欧阳箬从怀里掏出那张看了几次的药方子,又细细看了一遍,才就着烛火烧了。
隆冬时节最宜进补,她是该好好调养下身子了。
宛昭仪林氏再过一个月余便要临盆了,皇后赵氏命柳国夫人为她准备生产事宜,柳国夫人倒做得十分完全,单接生的嬷嬷就选了五个,叫宛昭仪一一过了目,还有奶妈、姑姑等一干人等也都挑身强康健,无一丝病色难看之人。饶是如此,宛昭仪亦是不放心,偷偷叫欧阳箬一起参详。
宛昭仪握了她的手道:“若那日生产,我想欧阳妹妹能伴在我身边,这样我心也就安了不少了。”
欧阳箬点点头,两人又说了一会话,欧阳箬才悄悄地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