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栩应点燃过的烟草薄荷味道。
姜执宜喉咙发紧呼吸难耐,攥着包想快步逃离。
可下一秒,额头忽然撞上一堵坚硬的城墙。
姜执宜没来及抬头,下巴忽然被人捏着抬起,力度极大,因为她没防备所以吃痛地溢出低吟。
姜执宜撩眼,猝不及防地撞入那双眼,漆黑的锐利的,透着很深的凉意,不似刚才平静,混着嘲弄和笑。
周栩应没顾她反应,两指捏着她的下颌再抬,微微眯眼左右打量,手下的这张脸带着精致的妆,眼尾的亮片漂亮的像是人鱼尾,他挑眉,刚认出似的,语调散漫拖了个腔:“哦,你啊。”
姜执宜呼吸忽然僵住,周栩应的呼吸以一半的姿态欺压过来,那张冷峭锋利,五官棱角分明的脸靠近,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,下颚一截流畅的弧线,冷而硬,还有象征着男性气息的凸起喉结。
他没松手,自顾自地琢磨着点了点头,随口一句:“我记得。”
男人高大的声影挡住光线,墙壁和他身前的逼仄空间形成晦暗不明的暗角。
记得。
姜执宜怔怔。
不断回放。
她一时没弄懂这句话,有种从未想过的可能破土而出,猛地捏住了心脏。
血液凝结。
靠得很近,姜执宜还没清醒,就已经在混乱中用本能区分出了他的变化。
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气息,身上的佛手柑味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檀木的冷。虎口和手臂上的青筋更重了,也比之前更有力道,说话的声音记不太清,但周栩应从来没用这种轻挑的姿态对过她。
他整个人透着捉摸不透的气息,多年不见,他更吸引人了,也更危险。
周栩应大概是不满她的走神,手指力道加重,偏偏表面还笑着,他漫不经心和她对视。
“醉了?”
她身上的酒气比他重。
苦涩的味道飘进五官,姜执宜张了张唇,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周栩应敛笑,凌冽的脸部线条慢慢变得疏离,他凝着她的脸,目光一寸寸划过,掺着毫不遮掩的戾气和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“我...”
周栩应松了手,没有起伏的瞳孔淡淡,他捻了捻指腹。
当着她的面,也断了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