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上她没睡着,一直失眠。
其实她只有靠着周栩应的时候才睡得比较安稳,但她又不敢让他发现端倪。
她看了看时间,十二点多点,也不是很晚,于是给周栩应发消息。
她刚刚想了想陆易远的话,大概懂了。
她还是觉得周栩应那样的人就该一生骄傲,耀眼的热烈的。
如果能行,也算她能给他做的唯一一点事情。
姜执宜装作什么也不知:【你打算报什么专业啊。】
周栩应回的很快:【还没睡?】
姜执宜花言巧语,觉得自己演戏还真的挺有天赋的:【就是在想这个,我们报什么啊。】
下一秒,手机震动,姜执宜瞳孔微怔,周栩应电话打过来了。
他笑了,坦坦荡荡的少年气:“这就开始给我们想未来了啊。”
姜执宜心脏一缩,像是被一条细细的线用力的勒着,疼的喘不过气。
“嗯,对啊。”声音有点娇,听不出任何其他。
“喜欢什么就报什么。”周栩应跟她说,“不用多想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
“都行。”他听起来无所谓。
但姜执宜眼眶突然红了,对她就是想什么都可以,到了自己就成了都行。
哪有这种道理。
姜执宜眼眶发酸,直接说了:“周栩应,你报物理吧。”
她声音哽咽,商量:“行不行。”
电话另一边忽然沉默。
他那么聪明,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也知道今晚陆易远原来说了什么。
周栩应怔了下,笑得有点无奈:“原来是听了这个啊。”
姜执宜非要个答案:“我和你一样啊,你想让我往前走难道我不想吗,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,你难受一分我就难受一分,你伤心多少我同样伤心多少。”
“那不是你的错,那可能就是我们一生中必须要经历的曲折,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。”姜执宜说:“那我和你一起吧。”
“你的都行就是我的都行。”
周栩应气笑了,咬着字冷声:“威胁我啊,谁教你的这招。”
姜执宜一点也不怕的回喊:“你啊,你教的怎么样。”
猫从腿边走过,胖了不少,听见姜执宜的动静抖了抖耳朵。
“纵着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