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不想。
她想成为他近旁的一株木棉,作为树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。
铜枝铁干,像刀像剑也像戟。
可那时时机未到。
周栩应走了进去。
这天天气格外好,晴空万里风也温柔,金色的光打在她毛茸茸的发丝上,像镀了层柔和的边。
姜执宜手里还捏着手机,睡着时连屏幕都没锁。
他从她手里抽出,把女孩细软的手臂放回被子里。
屏幕是刺绿色的聊天框,被乱符占了大半,姜执宜睡着时无意识按的。
周栩应随意一瞥,原本要将手机放远的动作忽然停顿。
外面风汹涌的吹进窗缝,落在男人黑发上又吹乱。
男人久久未动,沉默地寂静的,下颌绷紧,指骨泛白。
......
姜执宜做了一场梦,梦里有人攥住了她的腕骨,力气大的她疼地骨头都要碎了。
冷冽的气息包围,呼吸混乱,那人似乎一直在喃喃,全是她的名字,每一个字都透着恨意。
忽然,姜执宜清醒了。
像有预感一样,姜执宜猛地转头望向窗边的沙发。
外面阳光正好,蝉鸣肆意。
姜执宜恍惚。
周栩应漠然地坐在晦涩角落,听见动静抬眼,凝着她。
手上折着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单据,他眼尾耸着,没任何波澜,也不带任何疼惜。
仿佛这不是病房,而是那天的包厢外。
眼中的情绪甚至比那天还要阴戾,不知在压抑着什么。
“你...”姜执宜喉咙一堵,“你回来了?”
周栩应沉默。
姜执宜眼睫颤了下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。”
周栩应无视她的颤抖,声音冷冽:“你就这么有骨气。”
“死都不愿意跟我低个头?”
姜执宜一愣。
“姜执宜你还是不懂。”说完,周栩应嗤笑了声改口:“你压根没想懂。”
姜执宜干涩地眨了眨眼,直直地望着他还不知道人为什么生气,咬着唇小声问:“你说什么啊。”
“我在说什么。”他轻哂声音不咸不淡,“那你想对我说什么。”
姜执宜被这句钉在原处,她兀的想起自己手机,视线微动,她没找到。
没再给她回答的机会,周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