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才走了两步,却被程牧阳的手按住肩膀,定在了原地。
“等等。”程牧阳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。
下一秒,他的拳已经挥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,猛烈,毫不留情。在触到皮肉的瞬间,南北很明显地听到了骨裂的声响。她的太阳穴猛跳着,看他因为情绪几乎变黑的双眼,还有嘴巴紧紧抿住,有些残忍的冷静。
所有的一切,都近在咫尺。
人在剧痛下,所做的反应都是无意识的。那个管家只是想逃,程牧阳很快贴近,又是拳头砸到人身体上的沉重响声。那人一声惨叫,一个踉跄向后仰面倒去,撞翻了临近的木椅。
趴在周生辰肩膀上的小男孩,身体抖得厉害。
显然是听到这声音,回想到了刚才和程牧阳的对视。
绢纱帐外很快静下来。
静得吓人。
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牧阳动手,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,野蛮得惊人。
那个人明显已经深度昏厥过去,程牧阳直起身子,像是忽然发怒,却又突然失去玩弄猎物性质的野豹。他的眼睛,让人不敢直视。
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暴力,此刻,却忽然因为毫无挑战,放弃了捕食。
他摘下沾血的手套:“抱歉,有些事,是需要立规矩的。”
<h2>3</h2>
周生行的脸有些沉,却在笑:“的确需要立规矩。用枪口对着客人,并非我们周生家的规矩,程小老板已经手下留情了。”他挥手,示意人处理管家,“昨晚的事也很抱歉,没想到我身边会有个外人,威胁到了程小老板的安危。”
“这很正常,”程牧阳手背的伤很醒目,刚才他就是用这只受伤的手挥拳,以至于整个手背都开始红肿,“就连我,也不敢保证身边的每个人都绝对忠诚。”
桌子被掀翻了,又有这种不愉快,程牧阳很快就告辞离开。
南北犹豫着,看了看周生辰怀里的小男孩。周生辰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,很和善地笑了笑,让她放心。她很快掀开白色的绢纱,没看到程牧阳。
想到刚才的种种,她的心脏在胸腔里,忽然跳动得很激烈。
这艘船,实在太危险。
时时刻刻,都有意外。
今晚的赌局会不会真的那么顺利?
她在房间里休息了几个小时,差不多到七点的时候,忽然有人送来了一份很丰盛的晚餐。周生家的人,为了照顾他们三家人的口味,特意带了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