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苏小培精神萎靡地起床,冉非泽摸着下巴看她半晌:“姑娘越发入戏了。”
“这般状况不是应该表现出心疼吗?”
“我表现得心疼些姑娘受用?”
“大概不会。”她正心烦,没心情受用。
“那我待姑娘受用时再心疼。”冉非泽一本正经,却是教苏小培笑了。真讨厌啊,讨厌得她都精神了起来。
两人一起吃了早饭,冉非泽按昨日说的去府衙招呼了一声,秦德正忙公务脱不开身,白玉郎很不仗义地不愿去,倒是刘响答应下来,领了另一位叫李木的官差陪他们去了。
常府见得他们来,很是惊讶。尤其见到了苏小培,更是吓了一跳。罗灵儿的遗书他们当然也是知道的,那上面明明说她杀了这苏姑娘,如今大活人就在眼前,自然是出乎意料。
双方一阵客套,常家对苏小培不敢怠慢,又是请座又是奉茶,对她提的问题都一一答了。常君更是接到消息后从铺子返家,赶来招呼。苏小培说了些无关紧要的,被问到罗灵儿的遗书,她道:“我正是为此而来。罗姑娘的遗书蹊跷,我明明未死,她为何要背这杀人罪名?”
一屋子人均是不解,苏小培看了众人一圈,又道:“我怀疑,罗姑娘是被人所害。”
常府人无不大吃一惊,刘响皱了眉头,“苏姑娘。”她要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苏小培冲他摆了摆手,示意稍安勿躁。这时常君问:“会是被何人所害?”
苏小培摇头道:“我也未知。只是我当初被人劫走,凶犯未明,而罗姑娘在外地过得好好的,突然死了,还冤枉自个儿杀了我,这里头自然是有蹊跷的。也许我们牵扯进了同一件事。我今日来,便是想看看罗姑娘生前居处,再去她坟上瞧瞧。”
一番话合情合理,常家忙应允了,带着苏小培看了罗灵儿的房间,常夫人很是唏嘘:“灵儿这屋子,我们一直未曾动过。”
苏小培点点头,认真看了一圈。松竹屏风,矮树盆景,蓝边的床帐纬布。苏小培细问了问罗灵儿的日常,又问了些罗奎入狱后罗灵儿的言行举止等,正说着话,忽地窗外人影一闪,依稀是位年轻女子身影,苏小培吓了一跳。其他人也看到了,胆子小的丫环甚至叫出声来:“表小姐。”
冉非泽迅速挡在了苏小培的面前,而常君和刘响同时追了出去,却没看到人。两个追出一段,常君抓了个路过的仆人问可见着何人,那仆人一脸惊讶摇头。
常君眉头皱得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