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姜执宜眼,跟着侧头。
脚步越来越清晰,不像是成年人的沉重稳落,而是一种轻缓的探寻。
如果不是老师,那就是...慈好!
姜执宜的直觉让她心跳猛然加速。
他们的位置很巧妙,一半是墙壁一半是树影,过道狭窄的只有一个人的宽度。来不及跑了,那瞬间,姜执宜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藏起来,躲开恶鬼的追踪。
但周栩应一点波澜都没有,他无所谓也不怕,就算是老师来也不会怪一个稳状元的好苗子,他随便扯个理由就可以过关。
倒是身边的女孩像是受惊的兔子,抿着唇角警备十足。
周栩应眼中划过一抹探究,想到什么。
姜执宜一直盯着那个方向,率先撞入视线的不是那个人的脸,而是一双黑色的短靴。
姜执宜太熟悉了,这双靴子踩过哪里。
电光火石的一秒,姜执宜本能的蹲身,周栩应站在这里,还有一丝逃脱的可能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周栩应皱眉,声线也没压。
姜执宜背靠墙蹲在角落的三角区,她仰脸盯着周栩应,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比较真实的情绪,类似焦急又带着分乞求。
帮一次。
姜执宜拽了拽他衣角,很轻很轻。
周栩应眉梢又压了几分。
他气质本来就冷淡,此时轮廓藏在阴影之下,几根碎发扫着眉骨,姜执宜看到他毫不遮掩的打量。
燥鸣难耐中好像真的浸入冬季的海,姜执宜恍惚梦醒,她和周栩应的关系确实不到他有必要帮她的地步。
姜执宜手指忽松,她想说一声抱歉,但喉咙难受的吐不出声。
她垂下眼,手指蜷曲。
“至于吗。”
周栩应忽然一句。
姜执宜心脏微闷,她呼吸迟缓的抿唇又放松。
没人是会感同身受的,何况是周栩应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。
他当然不知道有钱人玩蚂蚁有多么简单,也不知道阶级上位的人总是可以得到更多庇护,更不知道反抗的下场只是连累他人一起痛苦,尽管慈好是施暴者,而她什么都没做错。
氧气稀薄,每次都是这样。
姜执宜尽量压抑着稳定情绪。
周栩应目光落在被她咬出白印的唇上,眉皱的更深。
在姜执宜心里数到三的那秒,尽头的人影全貌出现,慈好的声音带着试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