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坐下和方桦说的。
门关上,白色的诊疗室放着几盆绿萝,姜执宜掐了一片黄叶子放进包里,方桦颇为无奈:“盆栽没惹你。”
姜执宜无辜:“不带个叶子回去我记不住这是第几次。”
“今年的第一次。”
姜执宜点点头:“其实我不想来。”
“怎么改主意了,药不管用了?”
“是她们不放心,非要我来。”
方桦翻动一遍姜执宜的病历,眉皱起来:“还是睡不着?”
“偶尔。”
“如果是偶尔你朋友不会逼着你来。”方桦抬起头:“说说吧,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。”
姜执宜垂摆弄着手上那块枯了的叶子,实话实说:“和之前一样,但习惯了。”
“你还是那样,给人的感觉理智大于情绪。”
“是么。”姜执宜笑了笑,“我觉得自己还挺配合的。”
方桦跟着笑了两声,毫不犹豫戳穿:“配合是必须的,但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。”
姜执宜的情绪很间断,时而积极时而消极,也就是这点让方桦觉得最头疼。
“你想找的人找到了吗?”
说起这个,姜执宜眯起了眼,难得出现几分灵动:“他回来了。”
“哦?”方桦诧异:“回来了?”
“是的。”
姜执宜清冷白静的脸上粉黛未施,只遮了一个鸭舌帽,一件简单的短t和鱼尾裙,年轻的像个学生。
她说出那两个字时有点说不出的骄傲和开心。
方桦一愣,不自禁联想到当年,姜执宜其实也就是个学生,薄的像张纸,蜷缩着躺在病床流泪。
他知道病人的经历,但只觉得可惜。
年少的爱情他见过很多,十几岁为情所困的抑郁症患者也有,只有很少一部分能等来真情。
姜执宜的讲述中,除了姜南珍,他占了很大一部分,他是一个很好的人,好到让她放不放手都很痛苦。
见惯医院的生离死别世事无常,方桦惋惜的便是生活不如童话,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爱你。
但姜执宜说他回来了。
“他还是很好,我不想再把他推开了。”
方桦难得从姜执宜口中听到这种肯定的话。
“这是一件好事。”他毫无疑问。
“在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