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她无法接受,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放开我。”
他就一个字:“咬。”
像是宣泄口,姜执宜泪砸在他肩膀上一片湿濡,咬的力气也越来越大。
周栩应手掌扣着她后脑勺安抚着,“使劲儿。”
姜执宜没多少力气,感受到她安静下来,周栩应侧脸,黑眸越来越深,冷峭的五官凌厉,吻在姜执宜眼尾:“你还有我。”
“想哭就哭,想咬就咬,怎么发泄都行,别伤害自己。”他态度祈求。
“周栩应,我什么都留不住,我明明只有妈妈了啊。”姜执宜逐渐崩溃,“为什么啊,为什么,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告诉我是一场梦。
那一刻就像是雪崩,根本没有缓冲。
明明那么认真地熬过了那么多痛。
他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,听着很淡,咬字却很用力。
是承诺,是誓言:“你有我。”
“我们之间没有生离,也没有死别。”
“我会陪着你一起老,一起死。”
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:“我会站在你身后,你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。”
“你不是告诉我,不能困在原地,不能伤害自己,要朝前走。”周栩应仰了仰头,眼尾溢出红,“拟拟不能忘。”
姜执宜什么声音也没有,力气耗尽,虚弱地合上眼。
周栩应手臂收紧,额头和她抵在一起,“哭完我们一起朝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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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的流程姜执宜走的很麻木,火化时还是没忍住,又哭了很久很久。
周栩应怕她照顾不好自己,也怕她触景生情,带着姜执宜去了自己公寓。
带她回家的第一晚,姜执宜像是流浪动物一样没安全感,缩着不肯说话,麻木地像个木头人。
害怕她出事,周栩应就抱着她和自己一张床。
被子全罩在她身上,周栩应连被子一块搂着,没什么暧昧,体温靠着体温相拥而眠。
姜执宜对时间的概念变得很模糊,她努力的去忽略这件事。
周栩应让她吃饭就吃饭,让她洗澡就洗澡,让她睡觉就睡觉,也说话,就是情绪很低,有时候不注意,姜执宜一上午都会坐在那里出神。
周栩应喊她名字,姜执宜就转过头来,浅棕色的瞳孔认认真真地等着,看得他心都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