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表情十分狰狞。
又不敢出声,生怕再给别人添麻烦。
“按理来说…和这边修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可以进入起居楼,更不允许进入卧房。不过刚才我替你们沟通了一下,如果那位先生真的是宁女士一直想见的儿子,并且宁女士也愿意见你的话…你可以在护士的陪同下进入房间。”
“好的,谢谢你了……”林霁除了道谢,说不出别的话。
清理好伤口,准备打针的时候,林霁已经痛到麻木了。
“话说,能再打扰一个问题吗?她一直很念叨陆允……”后半句林霁没说完,感觉到针头在皮肤下面游走的感觉,顿时低头咬牙。
“护士说,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,希望你别说话,她看不清血管和皮肉组织。我可以为你答疑解惑,但请你接下来不要说话好吗,直到打完针为止。”
林霁:……
他还是咬牙点了点头。
“她的确一直很念叨陆先生,她有过婚姻,有过孩子,但妨碍在我们所有人眼里她依然是神明的恩赐。我来到这儿的时候,因为母国相同的缘故,年纪又小不好出门打工,得以被安排过很长一段时间去照料她。说是照料,其实她更像是我的教母,汉语除了最初是我自学的,后来大多是她教我的,音乐也是,绘画也是。期间见她往中国写过很多封信,身体不好的时候,我也帮她代笔过很多书信,都是写给陆先生的,但有的书信一直没寄出去,寄出去的也无疾而终。”修女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,“唯一有回应的一封书信,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……那个自称是她前夫的男人。在那个男人来之前,她虽然日渐瘦削,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,但精神好的时候还是能坐在轮椅上出去晒晒太阳,和孩子们一起玩耍一会儿。自从那以后…她再也没能出过房门。我没有权限进去,只能从医护人员进出的情况,判断她的生命体征。……很抱歉在门外的时候对你们的失礼,明天教会会给予我应有的处分,收回我的枪支持有权。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恶劣行径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还是下意识的会掏/.出枪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