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张脸按在这里,却衬得这婚纱更加好看了。
长长的头纱从头顶上垂了下来,顺着风的方向偏向了旁边。
付云归似乎看见了黄茉茉在风中胡乱扯着头发上白纱的憨态模样,脸上的笑简直又纯又欲。
男人看着看着却又莫名的烦躁起来。
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这样乖巧地对着自己笑?
他想着不由轻嗤一声,平时对自己的顺从完全都是非自愿的,哪里还能有笑容给自己。
喂这种没良心又养不熟的小野猫,简直让人又爱又恨。
不过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起床吃饭。
付云归越想越烦,随手灭了烟扔了,伸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。
“云哥,人来了。”
阿努在后面叫他,男人好像没听见一样,没什么反应,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远处。
阿努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,从他没过来之前,就看见他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,一直盯着外面望。
“云哥。”
他不由伸手推了推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男人的语气极度不耐烦。
阿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自己也没干啥啊,就叫了他一声,好像破坏了他的什么好事一样,怎么这么大的怨气。
要想看这风景,待会谈完正事过来也能看啊,这海滩又不会长腿跑了,什么时候看不成。
云哥最近真是奇奇怪怪的,像个求爱的小怨妇一样。
东边的会客室,付云归推门而入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中年男人。
身材笔挺,肩膀瘦削,在缅甸人中算高个子了,长着一张出奇光滑的脸,像咖啡牛奶冻一样,虽然黑了点,倒也看不出是这个年纪的人。
身上穿着一件阿拉干式的笼衣,点缀着鲜艳的绿色和洋红色的方格。这是缅甸人在非正式场合的穿着,阿拉干式便是缅甸的原始住民。
付云归带着点笑朝他走过去,伸手,“柏金先生。”
男人的语气还算客气。
“传说中一手遮天的付先生竟然这么年轻?”柏金伸手回应,笑了笑。
男人勾了勾嘴,半开玩笑,“年纪确实不大,不过一手遮天,柏金先生说的可有点大。”
柏金也跟着笑了下,然后跟着走到里面的沙发上坐下。
柏金便是目前缅甸最高法官的弟弟,依靠着哥哥的权利和关系,在缅甸那一带混的算是风生水起,不过他一直暗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