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皇帝,目光不掩咄咄逼人:“我以为在我班师回朝后,那些染指军需,险酿成无可挽回之势的罪臣,该是已经清算结束,至少也该引咎辞职,而他们居然还腆居于此。”
“皇上,这是为何?”
皇帝脸色顿时难看,当初否定的策略的,他是头一个,便是那笔军费,不小一部分也调用过去修建温泉山庄。
师飞羽在这里大谈清算,摆明了是借题发挥,指责于他。
皇帝是不可能做错事的,错的只能是被周围蒙蔽,或者你自己未坚持到底说服他。
于是皇帝冷冷一笑:“师爱卿数月征战,回朝后竟不得一丝空闲,还帮朕清算朝中臣子功过,实在是国之栋梁,殚精竭虑。”
师飞羽笑了笑:“皇上谬赞,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,所以皇上作何打算?”
“虽则这是抗北大捷庆功宴,但我师某却不是那等为一时歌舞升平饰非掩丑之人。”
说着竟仿佛强逼皇帝当场处置大臣起来。
那些大臣岂能甘心?
今日这鸿门宴,本就是为师飞羽设的局,便是为抑制这功高盖主之人。谁曾想他竟狂妄至此,不知道顺势示弱,借坡下驴,以达成平衡共识。
竟是敢直接给皇上施压,想夺他们一身荣华,这仇犹如杀人父母。
便有大臣冷着声音开口了:“师侯爷好教养,如今师将军这事态,竟是比先祖开国之时更威风了。”
师侯爷冷汗直冒,连忙给师飞羽示意。
师飞羽却道:“孙大人微末出身,从何得见我师家先祖之威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够了!”皇帝开口,冷淡的扫了师飞羽一眼:“延误军机之事,朝堂早有结果,那尸位素餐之辈,革职斩首,已根据罪行轻重处置了,就不必爱卿忧心了。”
师飞羽点点头,不过皇上还未说完话,便道:“既如此微臣便放心了。”
“那便继续厨艺评判吧,莫让裴厨的菜因此失了风味。”
皇帝一噎,就看到太监揭开裴凉的菜。
那也是几只烤物,形状奇怪,方才看处理的时候,见此物如鹌鹑大小,但摆盘却不同寻常。
却是立起来的。
烤得倒也是香飘四溢的焦糖色,看着肉质肥美,外焦里嫩。
只是那些烤物不仅呈站立状,还每只手里抱了一颗球状的物体,看着颇有些诡异。
皇帝越发嫌弃,更觉得师飞羽的品位也是粗鄙不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