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璟四个小时后醒来,缠着芬姨说个不清,“您为什么不叫我啊。”
“哪里叫得醒。”芬姨一边洗菜一边应付她。
“那您应该泼我冷水啊。再不然拿针扎我人中啊。”
“温医生来看过你,说按照你的体质,睡成恁样,起码两个通宵了,心跳都不对。”芬姨将水龙头拧紧,嗔怪地瞥她一眼,“说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完了,完了完了。”孟璟靠在厨房的门上,绝望脸仰天呼喝。
芬姨就不理解了:“什么完了。”
“芬姨您不懂。我在她面前这么怂,这么弱,她以后还能看得起我吗。”孟璟只觉得前途暗淡。
但是显然吕梓芬女士在人情通达方面远远超出了孟璟的想象,她切着菜,一面笑问:“你说若若?”
孟璟也不想否认:“是啊。”
芬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:“那我看不会,她还是很心疼你的,临走说了帮你请假,笔记和卷子也会给你带回来。”
孟璟眼珠子骨碌一转,舔着自己的唇珠玩儿,半晌才美滋滋地问了出来:“她心疼我啊?您没看错吧。”
芬姨嚯了一声:“我还能看错,我吃的盐,比你吃的米还多。”
孟璟哦豁一声,哼着小曲回了客厅,提着刚收好的书包,踱回了楼上房间。房门一关上,就察觉自己脸上表情很不对,蹭蹭蹭跑镜子跟前一照,顿时花容失色,朝着镜子里的人皱眉头:“你笑什么笑?有什么好笑的?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,嗯?”
坐在床上,她觉得自己太不稳重了。
就算芬姨没看错,便宜未婚妻是关心自己的,可这有什么可美的?那便宜未婚妻,根本对她孟璟半分绮念都没有,否则就不会帮别的小姑娘给自己送情书了。假如她真的有半点那方面的意思,那种东西,那种粉色炸弹,就该在半路截杀才对,比如撕个粉碎,哪里还能囫囵个儿送到她面前来?
孟璟就势仰倒,看着天花板,默默警惕起来,自己情况可不怎么妙。说好的契约关系,可别到时候弄假成真。
宋若上完四节课,中午放学接到时旌导演的电话。
时导说了一个变故。
她静静地听完,声音还是很淡然:“他要退出这部戏?”
时旌在那边言若有憾:“其实你们配合得还是挺好的,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,第二天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是档期冲突,幸好戏还走得不多,也没签合约,不会给彼此造成太大损失。”顿了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