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胜又吃了几口肉,这才笑笑,没有直接回答李敬圭的疑问,却说:“我今儿进城偶然,看到这事儿也非故意,不过有件事儿我也不准备瞒着你们,你们都知道的,我从谭家军出来的,在那边受了些罪,虽不至于成了仇家,可……到底心有不甘啊!”
李敬圭闻言,脸上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道:“明白了,哥哥且安心,谁都行,渣都不给他家剩一粒!”
陈大胜脸上顿时冒了甜,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,喝完才扭脸看着门口道:“大冷天,你站门口作甚?赶紧进来暖和着!”
康瑞就搓着手笑说:“嘿!这街下血腥气重了些,我这不是心软么……”他笑眯眯的进了屋,坐下伺候了几位大爷酒,这才说:“几位哥哥可知道,最近城中有桩奇事儿?”
陈大胜放下酒杯问:“何事?”
明面看康瑞是国公府的,他却是个旁支嫡次子,他爹都接着人家国公府的檐下雨滴子过活的,何况他。
却也是这小子幸运,他是个跤迷儿,李敬圭也是,稀里糊涂的就混着混着到了李敬圭的身边,成为他的跟脚,这才开始在燕京崭露头角。
他凭的是什么,便是机灵知趣,三教九流消息灵通,最会看眼色一人。
看陈大胜问他,康瑞便说:“前几日,西市暗场子出了个五千贯的大局,几位哥哥可知道?”
陈大胜闻言,手里的杯子就一犹豫,放下杯子,夹了一口猴头菇吃,吃完才说:“我娘子一月才给我五百文,我去哪儿知道五千贯的局子?”
看陈大胜他们感兴趣,康瑞便来劲了,他坐下便说:“嘿!一人一命,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几位哥哥可知道乌秀此人?”
李敬圭闻言,立刻便去看陈大胜。
陈大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,还吸吸鼻子道:“知道,从前常见,最近到不知这家伙的消息了,谭唯同的小舅子呗,不是说他被废了么?”
康瑞闻言便叹气:“废了?又发市了,几位哥哥,这事儿我跟你们说,忒奇,忒妙,跟话本子一般有意思……哎~?”
卫宣和伸手就敲了他一下骂道:“凭的罗嗦,赶紧说,什么忒奇忒妙?”
康瑞看卫宣和急了,这才讪讪的笑笑说:“嗨,那不是前段时间那乌秀得了个宝贝么,一条他家祖传,前朝内造的金镶宝石玉珊瑚阔腰带……”
正在喝汤的陈大胜当下就呛了。
李敬圭听完也笑,他一边帮陈大胜拍后背一边骂:“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