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啊啊!」沈顾容捂着脸在床榻上滚来滚去,脸颊烫得几乎要将手给烫熟了,「你脸红什么脸红什么?!」
「这依然是个意外而已,人生意外千千万,保不准往后还有更意外的。」
「要冷静,要沉着,你可是三界第一的沈圣君。」
沈顾容滚了几圈后,发现脸还是很红,他自己也开解不能自己,只好决定以毒攻毒。
他坐起来,面无表情地将他恨不得钻到地缝的事拿出来在心里整个过了一遍,他脸烧得要命,还在强撑着心想:「只是坐了一下腰而已,又、又又没碰到其他地方,想必牧谪也不会介怀。」
「况且……」
沈顾容刚刚消退下去的脸再次红了,他「况且」了大半天,才结结巴巴地心想:「况且,昨日我都亲过他了。」
这招以毒攻毒果真有效,有了之前更尴尬羞耻的事在前,沈顾容立刻觉得方才只是抱一下,简直小事一桩。
沈顾容飞快释然了,脸上温度消退,他还有心思在那想。
「唔。」
「虽然只是个意外,但牧谪的唇还挺软的。」
在画舫顶上专心致志和木樨喂招的牧谪突然一怔,脚下一滑,下一瞬木樨的刀横扫而来,他一时不查急忙拿九息剑挡了一下。
木樨的力道太大,这一下直接将心不在焉的牧谪横着扫了下去。
噗通一声,掉到了冰冷的河水里。
牧谪:“……”
沈顾容听到奇怪的声音,将幂篱摘掉,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看,正好看到浑身湿透正拽着画舫外的木质栏杆往上踩的牧谪。
牧谪:“……”
沈顾容:“……”
牧谪和师尊的视线一触碰,立刻狼狈地往旁边一瞥,完全不敢看他。
沈顾容故作镇定,他手肘撑着窗棂,支着下颌看着牧谪,淡淡道:“徒儿,你是想起昨晚没沐浴,今日补上吗?”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又脸红又尴尬得要命,他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痕,讷讷道:“惊扰师尊了,我……只是在和木樨喂招。”
“喂招?”
沈顾容来了兴致,“所以你输了?被打到水里了?”
牧谪: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怎么掉水里了?”
牧谪有苦难言,只要捏着鼻子认了输:“是、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木樨站在画舫顶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大概是忌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