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

中场休息时，解开两颗衬衣纽扣的青年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，将脑子里关于恶鬼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，听着走廊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，开始思索着等会儿的慈善拍卖。

既然参加晚宴，总是要拍些东西的，正好今天的拍卖上有一副古画是宁学长之前感兴趣的。

余淼低下头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
他早在一个月前拍卖名单出来的时候就联系过宁学长，打算帮他先拍下东西，到时候转交。宁学长现在在外地，在手机发送之后过了会儿果然收到了回复，余淼看了眼才转身出了洗手间。

外面花园里的拍卖才刚刚开始，台前上来了几件漂亮的珠宝。

一起来参加晚宴的女士们叫了几轮，余淼回到座位上时，就看到了秘书坐在旁边将平板给他。

“余总，刚刚询问过，古画还有十分钟左右上来。”

余淼点了点头，半闭着眼睛等着古画上场。从洗手间回来他胃里隐隐约约的刺痛到现在也没有缓解。他在晚宴开始前不是没有吃药，只是因为晚宴性质的原因，在场的人不可能不喝酒，一杯红酒喝下去原本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难受了。

余淼微不可查地伸手遮挡住腹部，闭上眼睛嘱咐：“到时候如果我没有开口的话帮我叫价，这个古画无论如何都要拿下。”

秘书虽然不知道余总为什么这么重视这幅画，慈善拍卖到时候随便拍走一样就行，也不是非得古画不可，这时候以为余总是私人喜欢，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
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通过鬼气传递过来，严介本来是打算找那几个三星堂的人解除阴亲的，结果忽然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字眼。

荣佳拍卖会，古画……

严介脚步停下，倒是隐约想起来了一点。

今晚的晚宴上好像是会出现一副唐朝的古画，算是所有藏品里价位最高的一个，在余淼之前严介本来是打算拍的，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场意外，叫他埋进了土里，当然也拍不了这东西了。

不过现在余淼打算拍这幅画送给宁学长？

严介心里下意识地涌现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，叫他死死压制住，冷笑了一下，以为是自己和余淼作对惯了，看不下去这死冰块在他死后向宁学长献殷勤。

去三星堂的脚步折返，严介几乎不用确认就找到了余淼。

唇色苍白的青年坐在椅子上，静静地等着下一个拍卖品，耳边热闹非凡，却都没有吸引严介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