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出来的地是近在眼前的。”
孔惠元不解:“种地能挣多少钱?当官挣得岂不是更多?哪怕没考上科举,会些学识,给富人家,或者哪些权贵,世家家中做教书先生,又或者卖些字画挣钱,为书坊抄书,街头巷尾替人誊抄书信……赚来的钱财总比地里刨食多吧?”
“你懂这些,他们懂么?”
孔惠元如遭雷击,大白脸苍凉如纸,满脑子都是大父说的这句话。
他们懂么?
他们自然是不懂的。若是懂了,勒紧裤腰带也会将孩子推进孔颖达的官学里。
何其可悲,又何其可怜的贫民,他们只会根据自己的经验,在自己划出的圆圈里挣扎着求生,不敢往外迈出一步。
“他们尝试不起,我们失败了还可以白手起家,他们已经失败不起了。”孔颖达叹息着说,“你和他们说读书当了大官,有朝廷发放米粮田地,他们是不懂的,那太遥远了,可你若是说,去官学,每个月能领三斗米……”
孔惠元接话,眼眶有些红:“他们就会欢天喜地将孩子送过去。”
“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财,给他们发放米粮,光是官学免费提供的笔墨纸砚便是一笔不小的花销。”孔颖达轻轻拍着孙儿的肩膀,缓声道: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教好那仅有的十名学子,使他们成才,来日他们归乡时,乡中父老自然就会清楚读书的好处了。”
孔颖达领着孙子自乡间小路回归,来到官学前——原为孔家的大宅子,然而,他都将全部家财捐出作为维持官学的费用了,也不在乎再将房屋拿出来作为学堂。
他脚下软绵绵,心情也是畅快,如同即将白日飞升那般。
“今时只得十名布衣做学生,等五六年,十名布衣各有所成后,便会有更多人闻风而来,学习孔孟,知书达礼。”
真好啊……
孔颖达眯起眼睛看了半晌,指挥着下人:“将石子路平了吧,都是天不亮便要过来念书的,可别摔了那些孩子。”
*
这第二件大事,便来自山鬼的滋味楼。
起因在世家某位世家贵女过来吃饭,也不指望能吃到什么美食,就是听家族指挥,过来蹭个眼熟。
这世家贵女每来月水便腹痛,腰膝冰凉,被请上门的医师不少,却没有一个能替她根治,只能稍作缓解。
然而,在她食用过山鬼的饭菜后,能明显感觉有一股暖流盘踞在小腹处,渐渐往腰间流去,环了一圈又暖向膝盖。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