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李乾那双没有丝毫人类感情的双眸，潘明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，除了干号，竟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就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，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头野兽，一个死神。

稍不小心，就会被他锉骨扬灰。

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！

潘明阳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，极度艰难的嘶吼。

“狗皇帝，暴君，畜生！老子就算死，也要在黄泉路上等着你！”

说完，他猛然瞪大眼睛，极度狰狞地张大了嘴巴。

在李乾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，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。

鲜血喷射而出，潘明阳几乎都没有抽搐，就彻底绝了气息。

看着他双目猩红，死不瞑目的模样，李乾的眼神冷厉无比。

浓烈杀意席卷而来，弥漫整个东厂昭狱。

在场所有人，都像被铁钩扼住了喉咙，冷汗簌，瑟瑟发抖。

如入冰窖的牢房里，除了潘正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声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
许久过后。

李乾龇牙欲裂，沉声嘶吼：“拖下去，喂狗！”

纵然想过要潘明阳的狗命，可怎么也没想到，他会以最惨烈的方式自杀。

而且，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的情况下。

听到李乾的话，两个锦衣卫慌忙从惊愕中缓过神来，麻溜地拖住潘明阳，往犬刑场走去。

地面之上，瞬间只留下半根断舌和一摊乍眼猩红的血迹，瘆人无比。

李乾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适，冷漠转身，踏进潘正中的牢房。

“叮~”

大手一抬，银针叮当落地。

潘正中如获新生般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脸色从刚才的酱紫变得极度惨白。

李乾狰狞大笑，如疯如癫地问道：“这滋味如何？你爹已经死了，死人对朕而言，没有任何用处，朕不介意送你去见他！”

说着，他压低了声调，雄鹰般的眼神，直击潘正中心底最深处的柔软，仿佛能将他贯透到底。

潘正中只觉得肝胆俱裂恐怖到了极致，他失声骇然地颤声道：“我说，我都说，求您不要杀我……”

“说！你们背后的落月教妖人到底是谁？”

李乾背手而立，眼神凛冽刺骨，瘆人心脾。

潘正中拼命咽了咽唾沫，像只丧家之犬般，颤声开口：“我，我也不知道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