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第3/5 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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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何必浪费间房给他?而且你这话可莫让他听到了,否则他定得求你饶他一命。”

朱说一脸茫然。

陆辞失笑道:“他被我偶然捉住,被我督促着学几个时辰,就已让他痛不欲生,如去掉半条命了,若是叫他住这里来同我朝夕相处,他怕是第二天就得被逼得拎上包袱从军去。”

朱说听明白了,却不能理解。

在他看来,能同陆兄这等芝兰玉树一起读书,那可是让人流连忘返、求之难得的美事,怎么会有人视此为□□,避之唯恐不及呢?

陆辞玩笑了几句后,才正色道:“一间自然是我娘亲的;另一间自然是我的;还有一间,则预备在再宽裕一些的时候雇个女使来久住家中,好照顾娘亲她;至于这最后一间嘛……”

朱说凝神听着,陆辞却不说下去了,而是将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如今借住在寺庙旁的山洞中,也不用他们米粮,不借用他们炉灶,更不会闲的无事去读他们经文,那每个月要付他们多少?”

朱说不解这话题怎么就跑到自己头上了,还是回答道:“每月需付主持四百文。”

其实真算起来,同租个廉租房的价格差不了多少,在看过陆家的环境后,朱说也忍不住羡慕。

可见山洞里的日子,不可能比得上在正经房里的舒服,更不必无时无刻都有寄人篱下的失落感。

只是放在朱说身上,再心生向往,也还是不能实现。

官家所建的廉租房,自然不是谁都能去住的,得符合一定标准才行。

朱说自己是一穷二白,而朱家纵称不上大富大贵,却也颇有资产。

他虽已与朱家形同决裂,不再收到那边援助,可名义上却还是朱家子,在这求学,最初也是朱父亲口同老友打了声招呼才塞进了书院的,自然无法去住什么廉租房了。

现在朱说的处境便很是尴尬,唯有不管外物,一心苦读,早些中举,才能摆脱这困境。

陆辞蹙眉:“怎这么多?”

若住得是寺庙里头,还勉强说得过去。可朱说都被活活排挤到山洞里头去了,也不见主持出面,而是对此熟视无睹。

那可就半点不值了。

真要说起来,那山洞虽在醴泉寺旁边,陆辞却听说过,那一带并不是寺庙的财产,轮不到他们去收朱说的租金的。

陆辞原还有些许犹豫,听了这话后,再不迟疑,一手搭在朱说肩上,斩钉截铁道:“每月给我三百文,剩下那间空房,就租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