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,看着书架上贴得花花绿绿的书籍、摞成一摞的卷轴,还有桌子被推到一边、摊开似乎写到一半的纸业,“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无所谓的。”
塔特尔:“……”
他差点没忍住爆了句粗。
莉迪亚好似没看到塔特尔黑沉的脸,殷切地看着他,指望他给自己想个安身之所。
塔特尔沉吟良久,终于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。”他说,“你来我宿舍将就一晚。”
莉迪亚:“?!”
“……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塔特尔不爽,“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?你这种看变/态的眼神怎么回事?”
莉迪亚:“……方便吗?”
塔特尔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:“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哦,对,都是男人。
莉迪亚顿时正常了。
她笑吟吟地拎过塔特尔放在一边的热水壶,给塔特尔又倒了杯茶:“大人请喝茶。”
塔特尔只想把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痴扔出去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这事儿确定后塔特尔就起身,从门后的挂钩取下了他那件几乎变成代表的白披风搭在了肩膀上,一边系着披风扣一边瞥着莉迪亚。
“你还不算太笨。”塔特尔淡淡地说,“知道要被撵出家门了,好歹知道多穿一件披肩。”
莉迪亚一怔,将披肩裹紧,讪讪地说:“是我母亲的。”
塔特尔点了点头:“难怪看着这么违和,我就说,男人一般不用披肩的。”
莉迪亚垂着睫毛,低声说道:“我父亲让我去家门口罚跪。”
“……”塔特尔瞥了莉迪亚一眼。
莉迪亚接着说:“我母亲就给我披上了这个,然后让我滚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塔特尔直视前方,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们贵族的脑回路我可真不懂。”
说着,他屈指敲了敲莉迪亚的头顶:“好了,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,我们走吧。”
莉迪亚也丢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急忙跟在塔特尔身边下了楼。
魔法师协会的大厅也只剩寥寥几个人坐成一团,正压低声音似乎是在讲什么鬼故事。
塔特尔下楼的脚步声把那几人吓了一跳,急忙起身问好。
塔特尔向他们点了点头。
那几人的目光就又奇异地落在了塔特尔的背后。
塔特尔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