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的情况挺危急的,失血过多,不过年轻人就是底子好,当时给他输了血,又在我们医院住院了一星期的病,就好的七七八八了。”
栀栀:很好,得到了第一个线索。
然后栀栀又问了第二个问题,“护士姐姐,请问你还有没有印象……陈放他有家属陪同吗?”
王护士沉吟片刻,“我记不太清楚了,当时的病人实在太多了。不过,你明天可以去后勤科问一问,一般说来,如果陈放没有家属的话,医院会给他安排轮班陪护。如果有给他安排,那就证明他是没有家属陪伴的。”
栀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,“护士姐姐,在那段时间里,像李晴玉这样的受了轻伤但她是外地人的伤者,一般她会在哪儿过夜呢?”
王护士指了指候诊大厅,说道:“呐,夜里他们就在那倦在长椅上睡一宿。我们医院晚上从来不赶人的……”
栀栀心里大约有了想法。
她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,向众护士道了谢,离开了急诊科。
栀栀和姚叔在候诊大厅里眯了一会儿,天亮时分,她直接上后勤科那儿等着了。
后勤科倒是不如医院门诊那么忙碌。
栀栀凭着一张笑脸和一把大白兔奶糖,硬是拿到了7月12日至7月19日的护理记录,先是确认了陈放在那段时间里并没有向医院要求陪护,然后确认了陈放是在7月18日离开的医院。也就是说,陈放身边是有人照顾的,但这个人是不是李晴玉,目前还不好说。
也不清楚李晴玉是不是和陈放一块儿离开的。
栀栀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派出所找到赵公安,请她再帮忙翻找一下陈放的口供。
很快,栀栀就看到了陈放的口供内容:
陈放,男,23岁,下乡知青,今年第一次回乡探亲,独自一人。他搭乘徽省省城的长途班车赶往莫县长途班车,是为了转车回老家去,结果半路上遇到雷暴天气。雷暴劈倒的巨木直接把班车给压塌压变形了,他看到邻座的女孩浑身是血,直接就把人拉到自己身下,本想带着她一块儿逃,没想一根树枝直接插进了他的后背,后来他就昏死过去,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。
栀栀看到了公安记录下的他的想法是:
——不想死,想要好好活下去,回去看望妈妈。
当然了,陈放的口供上也留了两个地址,一个是他家里的地址,一个是他下乡插队的地址。
栀栀将这两个地址也抄录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