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疯魔了,在家和栀栀练口语、在学校就和郎教授练口语,甚至对着姜女士和赵阿姨时,也常常一时转不过弯来,会用鹰语和她俩说话……
搞得姜女士和赵阿姨都跟着学会了几句简单的。
栀栀是看着他在短短七个月的时间里,从词汇量大约在二百个左右,直接练到了专八水平!
现在,父亲转达了上级的意思……
这是要抹杀黎恕的一切存在吗???
她真的接受不了。
心里很难受……
黎恕握住栀栀的手,眼尾赤红,“栀栀你别这样,我……是军人啊!”
栀栀一滞。
“军人的天职,就是要服从命令。”黎恕平静的语气之下,也掩藏着一丝丝的难受,“何况,爸爸不也带来的上级的解释吗?我接受的任务,是咱们国家手里的王牌之一……既然是王牌,就没有随便亮出来给人看的道理。”
“栀栀你说……对吗?”黎恕轻声问道。
栀栀瞪了他一眼,又恨恨地瞪着父亲。
黎恕笑道:“何况这还是我的荣幸……你瞧,你那个‘淡化海水灌溉农作物’的项目,就不是王牌项目。”
栀栀倒希望这句话是他的肺腑之言。
他要是真这么想……
或许心情还要好一些。
可她是他的枕边人。
她不仅仅看到了这三年来他的努力和付出,更加了解他的性格和想法。
他心里又何尝好受???
栀栀心里难受极了。
——理智告诉她,上级的决策是不会有错的,黎恕也确实应该要答应、要支持。但在情感上,她是真的接受不了!
这种感觉,就像一个学渣为了考上北大清华,在很短的时间里拿命来学习,终于有了考上的把握。但这时家长对学渣说:你别参加高考了,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北大清华的课堂里学习。你得去北大清华的食堂里颠勺,然后偷偷去蹭课……
栀栀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。
再呆在这儿,她可能就要哭出声音来了。
于是栀栀甩开了黎恕的手,匆匆跑下了楼。
别逢君急道:“哎,栀栀!栀栀……哎呀,念之你快去把她追回来!这大晚上的可千万别出门……我听说外头的治安不太好。”
“放心吧爸爸,栀栀她心里有数,不会出大门的,”黎恕对别逢君说道,“爸爸,你跟我说实话吧,是不是……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