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称了一斤,拿回来自己改装好,用咱们厂子的纸盒子装了……”
杜美凤脸色煞白,捂着心口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李母更是害怕,“自强、美凤,我、我真没有用他们的云片糕,我、我自己上外头买的……”
杜美凤没理她,弱弱地对李自强说道:“自强,先让我歇一歇,缓口气儿,然后咱俩带着你妈马上去火车站,马上送她走!”
李母尖叫,“为什么啊?我、我哪里不对了?自强!自强……”
李自强也没理会母亲,对杜美凤说道:“刚我回来的时候,遇上厂长了。”
杜美凤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,“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他说什么我都接受,”李自强心如死灰一般说道,“但我现在害怕的是,刘科长那边……我亲妈这么大张其鼓地告诉全天下的人,说我越级给刘科长送礼了……万一传到风纪科的耳朵里,刘科长就被我连累,就连我……也是要去蹲大牢的。”
李母终于变了脸色,“这、这怎么可能呢?自强,你这是在做好事!怎、怎么可能……哎哟,要是不能给刘科长送礼的话,你、你早点儿跟我说啊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李自强怒吼。
他扶着妻子站起身,吩咐道:“你先赶紧回你娘家去,把事儿跟岳母说说,再上幼儿园去交代一下老师,晚上岳母去接恬恬的时候,让老师放人……呆会儿我们在公共汽车站那儿等。”
杜美凤应下,急匆匆走了。
李自强也不跟母亲说话,径直进入母亲和女儿的房间,找来一块包袱布,胡乱收拾了几件母亲的衣裳,就捆成了一个小包袱,然后将包袱挎在胳膊上,半扶半拉着母亲出了门,下楼走去。
李母泣道:“自强,我真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你……真不知道呀!你别让我回乡下去,你逼我回去,和逼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啊!”
李自强已经对母亲完全失望,不再多说,只是半扶半拖着她下了楼、离开家属大院,朝着不远处的公共汽车站走去。
正好栀栀闲着无事,远远看到李自强,便热情地和他打招呼,“大哥,下午好呀!”
她见李自强的胳膊上挎着包袱,手里还扶着老太太,便说道:“大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呀?要不要买点儿好吃的云片糕回去……”
说到后来,栀栀看清楚了李自强面上的怒意、以及被他扶着的老太太满面泪痕?
栀栀聪明地闭了嘴。
好死不死的,正好这时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