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栀和黎恕在回海鸥岛上的路上,一直叽叽呱呱地说道小金枝的事儿。
小金枝好乖巧呀!月子里的宝宝居然不爱哭闹爱微笑!
小金枝好漂亮呀,才出生几天就那样白净了,皮肤既不红也不肿……医生给小金枝检查过,说小金枝的各项指标都算很不错的,健健康康可可爱爱……
小金枝的皮肤也很好呢,干干净睁的。栀栀在处理知青办工作的时候,曾经和很多嫁在本地的女知青打过交道,看到过她们的新生婴儿,要不就是夜哭郎,要不就是皮肤上长点儿什么头垢啥的,反正就是不如小金枝干净漂亮。
黎恕摇橹划船,时不时看她一声,全程一声不吭。
栀栀一个人嘀咕了许久,最后终于想起了那桩前尘旧事。
“哎,你妈妈真去我家了?”栀栀坐在船舱那儿,仰着脸儿问黎恕,“我爸妈怎么说的?”
黎恕的脸,瞬间涨得通红。
“那当然是……他们同意了啊!”他死鸭子嘴硬。
栀栀盯住了他。
黎恕有一点点的不自在,“反正……没、没有反对就是默认啊!”
栀栀继续盯着他。
黎恕也继续假装毫不在意,“而且我也……还年轻,也不想那么早成家……”
栀栀实在忍不住,“卟哧”一声笑了。
——也就是说,她父母拒绝了他母亲的提亲。
“你、你也还年轻,”黎恕红着脸看了栀栀一眼,“我妈……你干妈说,让我俩再处个两三年……”
栀栀的脸也红透了。
她发誓,以后再也不会主动跟他提起这样的话题!
黎恕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。
不过,他悄悄地看了栀栀一眼,心想:她从头到尾也没否认,所以,他就当她默认了两人的交往了。
黎恕低下头嘿嘿傻笑,又不敢真让栀栀发现,只好扭过头去,用脑后勺对着她。
两人沉默许久。
栀栀还是问了他一句,“这马上就要过年了,今年你会回去过年的吧?”
黎恕回头看了栀栀一眼,面上红晕未散,说道:“今年也不回……我爸妈他俩上我这儿来过年。”
栀栀一怔。
黎恕又道:“我、我那儿也不好住,住……你那儿吧?那个,食宿就按照镇招待所上的标准来……不!两倍!反正他俩有钱,你就多收一点儿!”
栀栀的脸蛋又烧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