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起。
强烈的蓝光照在他脸上、眼底。
儿子要攻读法学,他万万没有想到。
事关蒲晨的心情,秦与肯定心急,何君硕没再耽误,回神后,他联系秦明艺。
秦明艺接他的电话永远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:“何Par,什么事?”
“私事。”
他说。
除了儿子,秦明艺想不出他跟她还有别的私事。
她语气有所缓和:“秦与怎么了?”
何君硕不答反问:“你今天早上去找蒲晨了?”
似乎是肯定的口吻。
秦明艺正在吃草莓,忽而眉头紧皱,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。
她拿手撑额,缓解舌头传来的尖锐刺痛。
“怎么啦?”
坐她对面的秦明晗小声关心道。
今天她跟秦明晗约了吃饭,服务员刚把餐具撤掉送来一个饭后果盘,那个草莓也是她吃的第一个草莓,谁知道这么倒霉就接到了何君硕的电话。
“是不是哪不舒服?”
秦明晗又问。
秦明艺连忙摆手,电话那端何君硕还在等她回答。
谁都不是傻子,这个时候她再跟何君硕卖关子说没去蒲晨的学校,就显得愚蠢。
她没否认,问道:“秦与跟你说的?”
何君硕:“秦与让我帮忙证实一下,他发现蒲晨情绪不对劲。”
简单一句话,把所有她想知道的答案都告诉了她,秦与已经怀疑她找过蒲晨,而蒲晨没有把早上她们见面的事情告诉秦与。
秦明艺拿餐巾轻拭嘴角,问:“你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希望你跟儿子闹翻的意思。”
“呵。”
秦明艺讥笑。
她早就过了听花言巧语的年纪,上次他帮着隐瞒儿子提前回来的那笔账,她还给他记在那呢。
他所谓的好心,不过是替儿子当说客。
“这么说,我还得感谢你了。”
何君硕没空跟她闲扯,他直截了当:“从秦与高一到现在,明艺你扪心自问,你跟儿子对弈的这几年,除了让他心里更叛逆,还起到了什么正面效果?”
一句话堵得秦明艺哑口无言。
何君硕一点面子都不给她:“这么多年的律师我看你是白当了。”
秦明艺下意识辩驳:“我这叫医不自医!”
说完她又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