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勉强收下的,笨得要命倔得跟驴一样的小徒儿。
可是回不去了。
五年前他尚可以拿“她毫不知情”当作借口,可在看完那本书后,他却是无法再对那件事毫不在意。
只要存活一天,这样的痛苦便要多背负一天,似乎只有死了他才能畅快地呼吸。
言复重复道:“杀了我。”
却见沈初黛收回了长缨枪,静静地看过来:“教导之恩以命相抵,我今日放你一命,之后你我不再是师徒,你我之间互不相欠。往后沙场再见,我决不会留情。”
如上一世一般,这场战役大邺大胜大梁。
一切结束后,沈初黛稍微梳洗了一番,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去祝止译暂住的府衙找他。
还未进入便被门口的守卫挡住,抱歉地说道:“沈小将军,我家小侯爷现在不在府上,您等会儿再来吧。”
“他现在不在府上能在哪里?”
守卫感受到沈初黛杀气腾腾的眸光瞥过来,他胆战心惊地低了头,心里念叨着自家爷怎么今日刚来就惹了这位小祖宗。
他支支吾吾地作答道:“沈小将军,小侯爷去哪了,小的也不知晓呀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便瞧见沈初黛倒退了几步,然后脚步一点腾地一下就跳到了屋顶上,身影一闪而过便进了府邸。
他“诶诶诶”了几声,刚想叫起来,却被一旁的守卫扯了下:“这两位祖宗得罪谁,咱们都是得罪不起地,你方才已经得罪了沈小将军,还想彻底将他惹恼不成?你还想不想在邯城混了!”
两个守卫说话的功夫,沈初黛不停在屋顶上飞跃,已经找寻到祝止译的屋子。
她突地从屋顶上跳下来,把门口的几个护卫惊了下,刚想拔出刀来抵御刺客,在一瞧是沈小将军又一愣,纠结到底还拦不拦,这么一分神的功夫。
沈初黛已经踹开了房门,跑了进去。
影影约约地瞧见屏风里头有个人影,她抄起袖子就越过了屏风:“祝止译你这王八蛋为什么躲——!”
一句话还未说出,便瞧见戴着“祝止译”人皮面具的陆时鄞,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浴桶中,她先是愣了下,然后下意识转身准备出去,看到跟过来的侍卫才反应过来,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。
更何况,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沐浴。
沈初黛又转过了身子,眸光直直地盯着他,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。跟上来的侍卫们瞧了眼沈初黛,又瞧了眼浴桶中的陆时鄞,一时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