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就跪了下来。
林琅天自觉失言,眉梢微动,居高临下地说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刘朝歌态度极其端正,诚声道:“小婿错了,也不希冀岳父大人能够原谅,只是请岳父大人能够、能够……”
林琅天目光落在画上,响起凌青竹回来后,喜欢感叹地一句话:“那孩子倒是爱极了葳蕤……”
终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,林琅天沉默几个呼吸后,终于说道:“幼薇确实没死,但若没有大机缘,她也只能一直沉睡下去。”
刘朝歌想起了一件事,“那岳母……”
林琅天语气柔和许多道:“她也不知道,幼薇若醒不过来,何必让她一直伤心?”
林琅天没有说的是,当初林幼薇偷偷溜出西山境被人偷袭伤了根基,他这个当爹的,丝毫不顾忌家主位置还不稳,把那些人背后的老家伙清洗了一个遍,也不会说,他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留一线生机,把自己半生觅得大机缘,一丝混沌源气渡进了女儿体内。
毕竟,父爱从来如山一般沉默,喜欢默默地做着一些有意义的事情。
密室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,刘朝歌低下头想起了很多,也猜到了很多,突然之间反倒生出与面前之人惺惺相惜之感,但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,他好想真有些对不起他这个岳父大人。
林琅天忽然偏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,沉吟片刻,踢了刘朝歌一脚,淡淡道:“起来吧,我从来没认你这个女婿,可受不了你的这一跪。”
刘朝歌站起来后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正打算放下脸皮,问问林琅天有没有重续心火之法,密室中却没有了林琅天的身影。
“咯吱。”
密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被打开,刘朝歌快步走过去,开口道:“岳……”
“爹!”
一阵香气扑进刘朝歌的怀里,把刘朝歌冲得后退了半步。
刘朝歌只是听到这个甜甜的声音便知道是谁,他赶忙收起情绪,拍着刘葳蕤的肩膀,感受着刘葳蕤肩上的湿意,下意识地就要蹙眉教训,却又在最后温柔笑道:“怎么回来了?这才跟你外婆去西山境一个多月吧?”
刘葳蕤从刘朝歌怀里抬起脑袋,长长地睫毛扑闪着打量着父亲,刘朝歌虽然依旧形容憔悴,但作为血脉相连的女儿,刘葳蕤还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在他身上的那股变化。
离开刘朝歌的怀抱后,视线扫过暗室,第一时间就发现墙上的画卷不见了,又看到了地上倾倒的茶杯,连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