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头裹挟的大雾在尖锐的音爆声中先是向两边滚滚而去,又在棍头离开当先位置后,迅速坍缩回去,是以当这一棍距离怀风花面门不足三尺时,已有风雷卷挟层云压顶之威。
“崩——”
以怀风花和刑左两人所站之地为原心,周遭的雾气迅速一空,劲气四射,刑左身后的军帐倒翻着飞了出去,怀风花身后本想上前的张芍药不得不停住脚步立刻后退。
来人的实力出乎意料,如果她还留在这里,只会成为师傅的负担。
咯吱,咯吱——
艰涩的金属延展声在劲气四射的撕裂声中并不彻耳,刑左嘴角一动,四肢上鼓起的肌肉微微收紧,坚硬程度比之花岗岩有过之而无不及,他再闷哼一声,沉腰向前踏出了半步。
怀风花紧抿双唇,手腕虎口拧紧,横执在身前的长剑上剑气汹涌,可就算是承受几千斤巨力也丝毫不见弯曲的长剑,却在刑左这一小步后,出现了弧形。
气机裹挟着真气经过左肩时,鲜血便再次从左肩崩射而出。
怀风花眼神坚定,面色却不受她意愿地渐渐灰败了下去。
刑左眼睑微动,看着面前一步也不肯后退的女人,有些唏嘘。
暴起一击被发现没什么,他本就不奢望一棍下去就能迎来结局。
若是对方退了,他的攻势便会连绵下去,一棍比一棍重,等到对方气机流转出现破绽,那便是对方去死的时候,很可能会被从不怜香惜玉的他一棍砸烂脑袋。
现在两人陷入单纯的真气角力之中,这是怀风花主动选择的结果,但也只是相对来说最好的应对,同样是一个泥潭。
三次受伤,特别是耿剑的那道剑意和慕容星最后这一拳,怀风花的气机被打散了大半,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七八分,却也极不稳定。
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,被逼至某个极限,她怀风花很可能因为气机决堤而经脉尽毁。
所以怀风花主动求变,率先出手了。
本来无力垂落在身侧的左手,突兀地五指并拢,以手作刀就向刑左手腕落去。
刑左眼睑微缩,这女人的左手还能动又能有几分力气?
他大牙紧咬,手腕上青筋鼓起,棍头在下落三寸,压得怀风花的右脚陷地更深,却依然没能等来怀风花的自我崩溃。
在怀风花左手刀离他手腕不足一寸时,刑左突然发现自己寒铁打造的铁棍下阻力骤减,还没等他眼中的喜意浮现,手腕上的刺痛惊醒了他,他怒喝一声,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