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句话,说得很哲人”,吴浩笑道,却是深有感触。
是啊,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中,人们已经逐渐地迷失了方向,忘记了最初自己想要什么,忘了未来应该怎么走,不知不觉间,开遵循着最简单、最原始的本能与同类厮咬、博杀,没有了梦想、没有了目标、没有了方向,唯一剩下的,就是利益。
这利益,让人变成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欲/望沟壑,前赴后继地扑向那噬人的深渊,却甘之如贻、乐此不疲、永不回头!
“并不是我哲人,而是深有感触。我们已经习惯了站在我们的位置上向下俯瞰,或者在我们这个层面与我们的对手厮杀,与我们产生交集的也只是我们这个层面的人,以至于很多时候,我们都已经脱离了现实,仿佛活在了另外一个空间,从来都忽略了底层的人是怎样的活着,真实的人间烟火气应该是怎样的。”郑培民叹了口气道。
随后他一笑,“说到这儿,我给你讲个真实有趣的故事吧。”
“洗耳恭听”,吴浩笑道,却是有些奇怪,郑培民今天出奇地有些感伤,按理说,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,这什么情况?
并且,他跟自己说这些,又是什么意思?
“曾经有一个女导演,想拍一部关于底层小人物的片子,讲的是一个外卖员独自在大城市打拼,直到有一天接到爷爷去世的电话,他才悔悟:原来最该给爷爷送的那一单,却永远地无法送达了。
这个初衷不错,也引起了我的关注,我给了她五百万,让她去拍。毕竟,我能看得出来,这是导演想通过这类底层小人物的温情故事,来体现人性的关怀。
最后,片子拍成了,我还组了一个小团队,想去看看这部片子,如果可以的话,我还想捧一捧这个女导演。
结果,他玛德,让我大失所望。”
郑培民说到这里,很有些愤怒地道。
“怎么了?”吴浩有些奇怪地问道。
“怎么了?这个傻/逼娘们儿,初衷和想法可能是好的,可太特么脱离实际了。就比如,她想表现的是一个贫穷的外卖员心里的纠结、痛苦与扭/曲,可倒好,片子里,那个外卖员小哥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,居然租住着一个带有独/立卫生间的大单间,面积超过六十平。床上用品和窗帘都是简约高级的北欧风。
旁边的书桌和书架,都是材质高档的原木复古风,上面居然还堆满了什么萨特的《存在与虚芜》、黑格尔的《辩证法》之类的高深书藉,架子旁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