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他不知能得多少好处,其实他快倒霉透了好么?
最近几年,大宋国力越来越强,太上皇渐渐开始重视那些从前不甚在意的东西,譬如说礼仪等等。
所以他虽然依旧没有得到有实权的职位,却时常被宣召入宫伴驾。
反倒是新帝登基之后,他这个皇后娘娘的嫡亲祖父,竟再也没有了入宫的机会,说起来真是难堪得很。
马车一路畅行,很快就抵达了皇宫。
在官场浸淫了半辈子,司徒恽最擅长的便是交际。
只要他愿意,和什么人都能聊得十分投机。
待他随小袖子来到御书房门口时,连对方家里几口人,以什么为营生都被他打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国公爷在此稍候,奴才进去禀报一声。”小袖子十分客气地冲他拱拱手。
司徒恽忙道:“修公公请。”
不过盏茶的工夫,就听御书房中传出了小袖子的声音:“宣成国公觐见——”
司徒恽不敢耽搁,稳步走进了御书房。
“老臣给圣上和皇后娘娘请安,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
不得不说,单就礼仪和风度而言,满朝文武,尤其是年过半百的官员们,无一人能与司徒恽相提并论。
纵然须发花白,行动间依旧让人觉得风度翩翩赏心悦目。
赵重熙捏了捏凤凰儿的手,这才道:“平身,赐座。”
“谢圣上和娘娘。”司徒恽站起身,在小袖子的指引下落座。
凤凰儿温声道:“祖父这一向可还安好?”
司徒恽忙道:“劳娘娘记挂,老臣虽然年迈,身体倒还颇为健朗。”
凤凰儿道:“既如此,祖父可继续为圣上分忧。”
司徒恽的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。
六孙女这话是什么意思?
继续为圣上分忧?莫非圣上将要对自己委以重任?
他的神态让坐在龙椅上的二人忍俊不禁。
赵重熙敛住笑容,把事情的原委详细说了一遍。
司徒恽几乎停止了呼吸。
燕国安肃帝是个窝囊废,天下无人不知。
可任是谁也想不到,他居然窝囊到把二百年的祖宗基业拱手让人。
身为一名燕国旧臣,而且还是一直深受圣宠的旧臣,听闻这样的消息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大燕竟真的是要亡国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