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犹豫。
她的疑心病比昌隆帝更重。
赵重熙是她的孙子,也是赵雍的孙子。
而且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,感情自然比她这个“死了”二十年的皇祖母深厚得多。
一旦她把自己的底牌全都亮出来,重熙这孩子反戈一击,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岂不白费了?
赵重熙也不逼迫她,温声道:“朝中的布局不好对我说,那便说一说你从前做过的一些不太好的事吧。”
左楚钰秀眉微蹙:“什么叫做不太好的事?”
说句不好听的话,但凡权柄在握的人,有几个是只做好事的?
所谓窃钩者诛,窃国者贼,端的看你做的事有多大而已。
看着她的模样,赵重熙自己也觉得好笑。
但他既然开了口,自然不会稀里糊涂地混过去。
“杨氏和吕氏,以及沈家,这些都是您的人,对吧?”
左楚钰脸色很不好看:“你是想替司徒家讨要一个说法?”
赵重熙反问:“难道不应该?”
左楚钰冷声道:“这不过是我当年失算,从而犯下的一个错误而已。”
提起这个她真是后悔不已。
其实在阮大猷还在做寨主的时候,她就已经看上阮家了。
本来她是想让阮棉棉做太子妃的,但赵雍却早早看上了苻家的姑娘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为长孙争取阮大猷的孙女。
可谁能想到,阮大猷的两个儿媳,竟一连为他生了九个孙子。
结果重熙的婚约竟落到了司徒家头上。
司、徒!
她在嘴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,像是要把它们嚼碎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