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都要黑了,我们不回家,难道摸黑放风筝啊,你们乐意我也不乐意,黑灯瞎火的,谁看得见。”
正说着话,宁棠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,竟然是满脸疲惫的宁雪。
宁雪疲倦的目光在宁棠和三个孩子的身上扫了一圈,敏锐地注意到,三个孩子手上拿着的风筝。
一看就是刚从外面玩回来的。
宁雪在打量宁棠,宁棠也在打量她。
宁棠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,没办法,两人的作息不一样。
宁雪现在进了妇委会,做了干事,应妇委会要求,每天早上七点半就要上班,是七点半上班,说明最迟七点就要出门了。
下午虽然说正常是六点下班,但是因为她刚上手工作,很多地方弄不明白,常常需要请教其他干事,工作效率自然而然就低了下来,再加上文书工作太多,下班晚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要光上班还好说,下了班还要伺候苏俊彦这个大爷还有苏光宗和苏耀祖。
一连熬了好几周,哪怕是宁雪这样的铁人,也熬不住了。
此时的她,眼睛底下两个厚厚的黑眼圈,面色苍白,脚步虚浮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生了一场大病。
反观宁棠,每天睡到自然醒,又有沈烈和三个小孩帮着买菜做饭做家务,没事干了就去罗嫂子家或者曾心兰家串串门,散散心,要不就是像今天这样,带大娃二妞三娃他们去放风筝,
小日子过的,惬意得很,神仙也不换。
这样的好处就是,她面色红润,神采奕奕,跟几乎要累垮的,疲倦烦闷的宁雪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大娃也看到了宁雪,他吓了一跳,拍了拍胸脯,“堂姨,你怎么不出声呢,要吓死我们啊。”
宁雪觉得大娃这孩子,说什么死不死的,真不吉利。
她自己过得不顺心,看谁都不顺眼。
她扯了扯嘴角,答非所问,“大娃,听说你上学期期末考,语文就考了六十分,你还有心思放风筝呢,你还不赶紧跟你两个表哥学学,怎么努力学习,好把成绩提上来。”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大娃气炸了,指着宁雪就想骂人。
宁棠拉住了他,笑笑,“六十分咋了,我觉得大娃考六十分挺好的了。”
宁雪古怪地上下扫视了宁棠一眼,以为她被气傻了,又或是强撑面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