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大赵臣子,我……这个间隙的时间转瞬即逝,我决定去接你回来……”
“只我没做到。半路上被人追上,才知大人没了。又巧遇了老头子……千载难逢……”
“玉璋,我……抛弃了你。”
“玉璋……”
投在帐子上的那个影子沉默了许久。
李固好像听见了谢玉璋的声音,只他渐入睡,那声音便听着缥缈。
“谁让你去接我了?”
“我陪嫁逾千人,你接得走吗?我怎么样,也不会单独与你逃走的。”
“你又是我什么人?你有什么资格说‘抛弃’?”
李固吃力地睁开眼。
朦胧中看到一只纤秀素手撩开了帐子。美丽的女郎走进了帐子。
她没有生气愤怒,好像还在对他笑?
隐约听见她叹息:“你好像一个傻子……”
李固做了一个梦。
从前他常做关于她的梦。
一个男人对她,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。他对她的欲望,从来炽烈如火山潜流。十年前如此,十年后亦如此。
只从前,他与她离得远,便可以放肆地去想象,去做梦。而现在,他与她如此之近,于他,其实是唾手可得。
他便不敢轻易触动那些欲望,唯恐哪一日再克制不住自己,做下令自己后悔的事。
一日复一日地,让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心头清明,摒弃杂念。
因为唯有如此,她在他身边才会心安,她才会放松地笑,真心地笑。而不是揣摩忖度,惴惴不安,强颜欢笑。
那些做过的关于她的梦自是不能与人说。
只今夜这个梦与以往的都不一样。
从前的那些梦也香艳,但梦中她都是含羞带怯,柔顺承欢。
今夜这梦,却是从未见过的糜丽。
梦中人肌肤晶莹,青丝如瀑,那眸子似笑非笑,那唇角似嗔非嗔。
她驰骋时仙姿缭绕,毫不掩饰对他的贪求。那身前一点嫣红的朱砂痣,在他的视野里恣意跳跃。
李固从未想象过谢玉璋竟敢如此放肆。
她俯身亲吻他。
似乎叫了声“将军”,笑了。又唤了声“陛下”,再吃吃地笑。
双颊潮动着他从未见过的红晕,鸦青发丝迤逦在他的胸膛,一双漾水凤眸妩媚得勾魂摄魄。
罢了,不过是一场梦,便放肆些又如何?
只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