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般患得患失。
“我不想让你担心啊。”
燕思空淡笑道,“我确是太累了,只要休息几日,便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。”
“那你便好好休息,万事有我和长史操持。”
封野温柔地拍着燕思空的背,以示安慰。
回到驿馆,封野命人把午膳端到房间里,燕思空嫌那菜口味太过清淡,让薛伯去给他拿一碗白醋。
“清淡?”
封野尝了一口,“我尝着正好。”
“近日食欲不振,我想吃点有滋味儿的。”
封野给了夹了两块肉,“多吃点肉,你都瘦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
燕思空低头看了看自己,调笑道,“瘦一些便更有文人风姿,如何?”
封野也笑了:“我空儿哪需胖瘦来凸显风姿。”
“不过,我是该多吃些了。”
燕思空把肉塞进嘴里,“那日青须谷中,我策马持剑,没多久便感到疲累,案牍上消磨了太多时间,武艺却有些荒废了。”
“你是因为前几日在山中奔袭,积累太多,等休息好了就没事了,等回到京师,我指导你剑法。”
燕思空大笑道:“甚好,有小狼王亲授剑法,我说不定能成为大侠呢……”他说到激动处,一筷子碰翻了碗,那一碗白醋都洒到了封野身上。
“哎呀。”
封野忙站了起来。
燕思空赶紧拿过布巾给他擦拭,哭笑不得地自嘲:“我怕是老眼昏花了,快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封野痞笑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便叫我脱衣服,空儿怎么这般心急。”
燕思空笑骂道:“别闹,快脱了,醋味儿大,你若不换衣裳,今日便没法出门了。”
封野先将葛钟的信从怀里拿出来,放到了一旁,然后将衣物脱了下来,他的房间就在隔壁,他一边擦拭着沾了醋汁的腹部,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燕思空快速拆开简筒,取出信笺,然后用毛毫沾了点醋汁,在葛钟的笔墨下方,写上了两个字。
白醋很快就润透了纸背,燕思空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,同时不停地吹着那笔迹,醋汁快速挥发,湿润的字迹在慢慢消失,燕思空听着隔壁已传来开门声,只得将信笺卷起,塞回了简筒中。
封野穿好衣服一进门,就看到燕思空正拿着简筒,用布巾擦拭着。
“可弄脏了?”
“沾上一点点,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