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全友省长出面了……”
朱冬冬心领神会道,扳着手指数了会儿,“我大抵懂你的意思,你也狡猾狡猾滴,但在老子面前你铁雁道行还不够,嘿嘿嘿……”
“事关重大,请老领导出手相助,大恩大德……秦铁雁来生再报……”
“今生就不打算报了吗,非得等来生?滚你奶奶的!”
朱冬冬带着笑意骂道,明显很吃秦铁雁这一套,转而喝了口茶叹道,“局势比较复杂,我现在一肩挑两家,可能不太帮得了你……但我也不会坑他,基本就是这个意思,具体不多说,请铁雁理解我的苦衷。”
尽管受金全友青睐而火箭般提拔,朱冬冬却还是地道七泽本土系,他的老领导、亲朋好友、儿子等都在省内发展,有些议题不肯合作的话,人家不敢惹你,你身边的人、你手下总惹得起吧?
故而朱冬冬暗示不可能否决双规蓝京的议案,但可以弃权——即便如此已经很不错了,在交流干部与本土干部人数不相上下的七泽常委会里,朱冬冬弃权等于本土系流失掉一票。
咦,郭文章同样也归属本土系,那帮家伙为何没找他?可能快退二线了,没朱冬冬那么多顾忌,况且又知道蓝京与郭文章关系不一般,此前衡泽图书馆大厦倒塌事件或明或暗得到帮助,索性不往那个方向努力,以免事没办成还泄露了底细。
秦铁雁暗自叹息,同时又感到庆幸,虽说没完全达到目的但如果不专程过来当面请托,没准这一票就变成赞成了,遂强颜为欢道:
“谢谢老领导伸张正义……”
“别暗讽我了,”朱冬冬又喝了口茶,推心置腹道,“哎,说正经的,铁雁,有两个人的办公室必须要去,一是老郭,他哪怕明摆着袒护都不要紧,毕竟亲手提携的年轻干部,惜才之心人皆有之;另外一个是老苏……”
秦铁雁一愣:“苏睿省长?”
朱冬冬道:“前期可能在某个热门事件上双方产生了一些分歧,老苏没达到目的心里不太快活,对吧?所以铁雁过来求援,下意识把他排除在外,对吧?但我们要做大事磕磕碰碰之余还得朝前看,不能因为点小事就从此生分了,不来往了,那岂不是把朋友变成对手?”
“哦,老领导是这么认为……”
秦铁雁若有所思道。
“再者领导也需要台阶,而小蓝的事儿正好是个契机,”朱冬冬道,“铁雁不给人家机会,开会时他就事论事,顶多象我一样呗,已经很仁义了;你去找他,他帮人就是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