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?”
“我从半信半疑到坚信不疑,也有思想转变的过程;我选择相信一位长期在基层防汛抗洪的领导的直觉,还有综合各类新闻报道,”蓝京道,“遥泽人安逸太久了,不相信例外,我也宁愿判断失误而自掏腰包,那将是皆大欢喜的结局。”
“你指的是乔市长?”
路娇娇笑道,“市府大院都指他‘语不惊人死不休’呢,你还是相信?”
蓝京道:“我虽然在海边长大,却从未体验过海啸;同样遥泽人虽依傍着遥江,也没亲历过真正的洪峰,但乔市长却在长江口洪峰必经之地工作具有多年丰富经验,明白吗?”
“不懂,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……”
路娇娇转而笑道,“到遥泽还没品尝过真正的地方小吃吧?前面有家最正宗的卤水鹅,保准你恨不得连手指头都吃下去……我请客!”
“这么夸张?”蓝京故作惊异道,“行,那就接受一回宴请,省下晚饭钱多买包水泥。”
路娇娇被他逗得格格直笑,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夕阳映衬下分外好看。
不过蓝京还是很注意分寸,趁她不备悄悄发了条短信,就在他俩快到那家专卖卤水鹅的小吃店时,单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远远叫道:
“两位领导,我跟这家店老板熟,吃饭能打折!”
“好啊,那就由你买单。”
蓝京笑呵呵应道,路娇娇耸耸肩没多说什么。
三个人一起用餐的氛围显然与孤男寡女殊异,期间主要是路娇娇大谈藏北高原的迷人风光,神秘深遂的寺庙,高深莫测的长老,谜一般巍峨耸立的雪山等等,听得蓝京和单健无限神往,都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游览。
吃完后回到河岸边,重型卡车仍一趟趟络绎不绝,搬运人员挥汗如雨将水泥包背到指定位置,负责指挥的林溪、陈尉平等全身都蒙了一层厚厚的水泥灰,沾到汗水凝结成一块块的看上去煞是古怪。
路娇娇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,蓝京望着灯火辉煌的对岸若有所思道:
“高音喇叭安装到位,冷不丁减一下能让所有人扔下手里生意撤退吗?”
“肯定不能,”单健道,“我姨父说了他的店面在三楼没事儿,不管洪水淹到什么程度坚决不撤,宁可困在楼里吃方便面。”
“万一整幢楼垮塌呢?”蓝京问道。
单健苦笑:“姨父一家都觉得不可能……”
不消说九成对这位新区长大加鞭挞,骂他不